我回头看他。
脸色发黑,疾病折磨让他几个月内像是老了十几岁。
“我带了你四年,你一直寡言少语,提不起干劲,活得像要入土,这些我都看在眼里。”老胡笑笑:“但最近你变了,是好事,我为你开心。真的。”
“胡叔……”
老胡朝我点点头:“加油,孩子。”
这件事,我希望你能记住,雁来。”
我是两任话事人的亲兵,说自己心绪不复杂是假的。
虽然老胡明里暗里提醒收敛野心,但裴雁来头顶永远不会悬挂达摩克利斯之剑。他没有所惧,又怎么会逃下王座。
“好。”裴雁来始终不卑不亢。
气氛太沉。
走出门外,我闭上眼,说:“我会的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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*援引庞德:《何谓良好的法学教育》中提到吉卜林所言。
老胡是糟糕的父亲和丈夫,但确实是良师,一码归一码,没有给他洗的意思。
我岔开话题,问:“您生病的事,所里还要瞒着吗?”
老胡摆摆手:“你别操心了,认真工作。这点小事儿,我自己能处理好。”
“好。”话说完了,我把楼下买的果篮放在床头柜上:“您休息,我们就不打扰了。”
“小山。”
我一只脚踏出门外,老胡突然叫住我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