裴雁来把杯子放下,像是觉得好笑:“又不是考试,你不搞法律,不清楚这个很正常。道什歉,这客气。”
耿直也觉得自己傻叉,嘿嘿乐两声:“那姥爷,长这大没见过几回。这两个礼拜在医院陪床,他整天不是骂不如表弟出息,就是考这,考那,完不满意,还得点头哈腰当孙子。接顺口。”
裴雁来适时露出个略显意外神情:“老人身体不好?”
喝口酒,耿直随口道:“肺癌四期,多器官转移。发现得晚,只能熬日子,手术和化疗都行不通。”
“…抱歉。”裴雁来垂目轻声。
耿直摆手:“没事,不是亲,没感情。就是尽尽孝道,履行子孙义务。”
裴雁来没做评价,只看眼,说:“有什需要,可以联系和林助。”
像倒带回走神会被老师点名学生时代,有些怔愣,又有些麻木。
林助,多生疏又多熟稔。
上司和助理——现在想想,居然是裴雁来和能说出口最体面关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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