其实在过去绝大多数日子里,需求并不强烈。山不就,也不会去就山,这才是常态。可自从再见到裴雁来,就像是重新活遍,身体各个机能从冬眠里复苏,不仅是那些过盛独占欲和窥视欲。
但今天有点难办。
背后发汗,暗骂几句后,甚至下意识喊出裴雁来名字。
随便怎样吧。
自,bao自弃地想,反正这是家,反正没人会听见,更没有人会看见……
喝得有点高,看着两人相携离去坐上车背影,只觉得在街上霓虹灯全都融在处,于是嬉笑怒骂也变得有滋味。
孤家寡人。
在马路牙子边上等网约车,听见自己又念叨声,孤家寡人。
可又能怎办呢。
男男女女这多,只看得见个裴雁来。
这都无所谓。
关于裴雁来,有些事,有些话,能做,能说……别人不行。
结怨归结怨,何为思那句话,多少还是过耳。
心脏突得跳,像是某些预兆。
刚出差天半赶回来李笑笑刚巧在大门口撞见,看魂不守舍,还用手试额头,嘘寒问暖,以为病。
像是即将渴死在沙漠里旅人,抓起被褥,过度呼吸让胸腔发痛,两颊带着耳后起烧起来,近乎狂热地汲取被褥里经久浸透香水味。
……如果是裴雁来。
怎样都可以。
不过是任他宰割罢,愿做刀俎下鱼。
洗去身酒气,躺在床上,半梦半醒间,骤然个激灵,又爬起来摸手机。
在搜索引擎上搜索“腾源国际董事长”词条,弹出来页面里只有文字信息,没有图片。好奇,又在社交软件上查查,翻半天才找到张大型会议合影。
对应着与会人员名单,找到“裴崇”这个名字对应那张脸。五官糊成团,不甚清晰。
不知道是不是思虑太重,些情绪触底反弹,第二天早难以平复。
企图,bao力镇压。
当即抽自己两巴掌,本意是想清醒清醒,却真把李笑笑吓得不轻。她脸莫名:“怎这是?天不见…你中邪?”
疲惫地摆摆手:“你就当中邪吧。”
晚上回到家已经是九点多。
检察院公诉科王哥比大三岁,还算熟悉,非要叫起吃晚饭。本来不乐意,但他说想带见见嫂子,不好再拒绝。
嫂子是初中英语老师,从硬件上看,配他实在可惜。但人和人之间感情总归不能像化学方程式似被配平,大白萝卜就是喜欢青菜不喜欢肉,根本容不得旁人置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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