被迫倒着走出两步,面朝脸错愕保安,脸部肌肉抽搐几下,尴尬地挤出个不熟练笑容。
跨过铁门。
“这位是客人。”裴雁来重复,“带他来。”
短短几分钟内,这是第二次听到这句话。笨重心脏几乎跃起,被扯住后颈也开始发麻。
半拉半拖着走进小区,他才松手。
胸口“嘭”得震,心率有些不齐,激得喉咙发紧。
他带来——听起来就像是在说“们”,也像是在说和他是“起”。微妙快感和荒诞自得缠住神经触手,让战栗。
保安却相当恪尽职守,听这话,还是犹豫地从手边抽出统发放牛皮本,夹着黑色中性笔,要朝递过来。
他坚持:“那你得登个记。”
“未知来访者登记表”列数很多,要想填写完整得费点功夫。
裴雁来住在安保极好高档公寓楼区里,没人带着,不可能进得去。
在他身后两米外停下脚步,他从兜里摸出片掌心大小蓝色小卡。
骨节分明、线条流畅双手往感应器上轻扫,LED小灯闪两下,由红转蓝。清脆“滴”声响,高大冰冷铁门缓缓敞开。
保安是个中年男人,本来在屋子里坐着抽烟,空调打着二十七度暖风,把玻璃笼上胡乱雾。看见,他掐烟,打开门把头探进寒风。
离裴雁来不近,脸又生,神情带着股奇特忐忑。保安估计是将当成什图谋不轨小贼,企图将阻拦在外。
自觉衣冠不整,假模假式地整理后,问:“登记簿不填没有问题吗?安保既然有规矩,不听是不是不太好。”
不觉得问题很蠢,但裴雁来不理。
这条路很长,就这样落半步跟在身后。
差刻钟到八点钟,些家庭晚饭吃得晚,这个时候还在炒菜,油烟和辣子
打算接过来,但对裴雁来目光十分敏感。
他目光没处着落。
和母亲交锋应该耗尽他表演兴致,连样子都懒得再做。他没再和保安多话,单手拉住外套帽子,把拖拽着扔进门内。
很粗鲁,很蛮横,很不讲理。
保安手还僵在那儿:“哎,你这……”
他皱着眉,面色不善:“卡人。”
风很大,这时应景地呜呜吹起来。
看他,又去看裴雁来背影,心虚又怕说错话,干脆闭嘴。心里局促,只像个傻子似把手从兜里拿出来,蠢笨地做出副冷静而坚定模样。
或许是因为心情不怎好,裴雁来多少显得冷漠。
“你好。”他指向,“带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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