夜色之下,抹亮银自远及近飞旋而来,蒙着冷冽月光,携着无尽杀意,所过之处,无不溅起血花处处——是夜无垢扇子。
夜无垢勃然大怒:“人,尔等也敢动!”
他身影比以往所有时刻都迅疾,他手中扇子,比以往任何时刻沾上血都多,紫色纱袍旋出虚影,金色面具头角峥嵘,所过之处,无不让人生畏。
他杀出条血路,快速落到朝慕云面前,看到对方襟前吐出血渍,眼底血红,疯
他又不会武功,没有耳力,哪知哪个方向跑最好,万不小心,自投罗网,自己跑到别人包围圈,岂不更添麻烦?
想法没错,不料靠这面墙年久失修,近来被经过车马撞过,块青砖毁损半,表面十分粗砺,暗夜不查,他手不小心按上去,磨破层皮,渗出血。
出血量很小,算不上什伤,朝慕云也并不怕血,就是有毒在身上,近来又吃不少药,他血味道……其实并不怎好闻。
被这个腥味激到,加之突然遇到刺客,心绪难免波动,喉间阵腥甜——
“噗——”
丁点伤都不能受!
对方路线猥琐,总想绕后,华开济不想朝慕云受份伤害,难免有些掣肘。
“你快——”
个‘走’字还没说出口,突然边上冲出来两个黑衣人,跳进圈内,帮他抵挡这些死士。
死士其实也穿着黑色夜行衣,黑巾覆面,两方很像,但华开济看得出来,完全不样。两位新来不管衣服质地,还是武器样式,都精致很多,武功路数虽过于凌厉,略显嗜杀,杀人动作也太狠,但路数很正,会冲刺杀人,也没忘保护自己,这两位朋友可不是死士,是过来帮忙!
他吐口血。
这口血吐出去,胸口反而没那闷,舒服很多。
他倒也没害怕。
槐没在给他诊病开方时候就说过,泉山寒之毒,攻击肺腑,天没彻底解毒,就会有吐血症状,哪怕现在身体调理还行,也会偶尔遇到这种状况,叫他不用担心,吐口血就吐口血,反正以后会帮他补回来。
他是受得,有人受不。
华开济眼睛亮,功夫不错,意识也够,这是哪来人?病秧子深藏不露啊!
他就知道他这双招子,没看错人,病秧子这人十分值得深挖!
就是有些小气,才来两个人,你哪怕再给个呢,这群死士能立刻清完!
朝慕云靠在墙边,动没动。
术业有专攻,案子他会分析,遇到这种危险境况,还是得听专业人士指挥,别人没让他跑,他就最好不要擅自行动,为免引来更多不必要麻烦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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