芷檀轻笑:“那时漕帮内部好像出什事,连带着盐道转运也出问题,很多人想抢转运使位置,私底下使劲,比如妾身这里熟客,六品小官李寸英,那夜就是他花钱包场,宴请户部侍郎单于令。户部管钱粮点税,盐务事把尤其紧,想要往里扎,就得烧烧香,拜拜佛……但你们晓得,*员调动,可不只是户部事,户部中意你,吏部不派官,你还是上不去。”
朝慕云没错过对方神情间深意:“那夜,也有吏部之人?”
“就是没有请,才出事啊,”芷檀微笑,“李寸英大概是想逐个击破,起请来,担心应付不,便先请单于令,没请吏部人,哪知吏部侍郎胡复蒙那夜正好经过,正好看到宴请笙歌,还正好听两耳朵,知是为调派盐司事。”
她没说太明,这话也不用说太明,朝慕云和夜无垢就懂。
下面人想当官,欲走门路,大家都理解,谁先谁后这种事,你不说,大家也懒计较,可正好迎头撞上,后面那个人,是不是有点没面子?
理发鬓,非常自然掩饰这次尴尬:“日懒梳妆,颇多怠慢,观您二位有君子之姿,想必不介意妾身失礼。”
“美人在前,倒也风雅,”夜无垢手中扇子轻摇,看向朝慕云,“朝大人觉得呢?”
朝慕云微颌首:“芷檀姑娘不必紧张,二人今日前来,只是有几个问题想向姑娘请教。”
闻弦知雅意,别人给足面子,芷檀自也心里有数,仍然是温温柔柔说话,言谈举止却少妩媚风情:“大人请讲。”
朝慕云:“今年春末,户部侍郎王德业失足跌落河中淹死,此事姑娘可知道?”
稍稍卡你下,你之后事就难办。
芷檀声音温婉:“李寸英哪知运气和名字样寸,硬着头皮,也得把吏部胡大人请进来坐,在门口撕扯着实不像话,胡大人不高兴,还是进来小坐会儿,妾身收这晚银子,自得帮李大人周旋,用尽百般解数,忙得不可开交,奈
“原是这事,”芷檀帕子掩唇,轻笑,“楼里人来人往,本不该记得,可被问次数太多啦,免不次次回想,现在想忘,都难。”
“他失足坠河,姑娘瞧见?”
“倒也没有,”芷檀垂眼饮茶,“那夜很忙,妾身这里应付,大都是有头有脸人,走不开,不敢怠慢,更分不出心神关注其它,只是被问过很多次,也听不少小话,知道王大人死不体面。”
夜无垢:“那夜你都在忙什,可有与官场有关客人?”
“这个,你们官府查过,应该有卷宗记录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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