所作所为,皆为祭奠,对亡夫,也对过去岁月。
穆氏在自己口供上签押,认罪非常痛快。
她认完罪,目光安静平直看向朝慕云:“事情码归码,这些事跟小辈们没关系,只是自己过不去。”
朝慕云知道她在说什,这个案子虽然事涉多年前湛书意之死,但确和他中儿女小辈没有关系,穆氏故意先假死,再来做这些,就是要完全斩断,不牵连别人。
“知。”他微颌首。
人,对年轻人安慰。
人是在思辨中成长,小时候接受各种知识,师长会告诉你要这样做,不能那样做,怎样是对,随着慢慢长大,总有那个阶段,你会怀疑,这样真是对?师长就不会犯错误,说全都是至明真理?朋友或其他人表达有反差时,到底该认同哪个?
今天觉得这个说对,明天觉得那个说也有道理,那呢,真正思想,在哪里呢,遇到不同事,该怎办?
这其实就是个找到自己过程,太多人会为此焦虑,着急想要打破困境,但其实不必着急,不断思辨,不断否定和选择,终会塑造出你与众不同人格,这个过程可能有些长,可能会痛苦,但只要走过去,你就会看到不样世界。
朝慕云看着厅堂中满头银发老人,能从她平静眼眸里,浅浅笑纹里,看到她豁达和通透,只是有些可惜……
穆氏微笑,似松口气:“若天下都是你这样好官,该有多好。”
朝慕云却感觉到不对劲:“阻止她——”
但已经来不及,穆氏狠狠捏下小蛇身体,力道显然控制过,小蛇并没有受伤,但受到刺激,条件反射放出毒牙,咬她口。
穆氏倒地,小蛇吓不行,从她身上掉下来,慌不择路
穆氏摸摸缠腕间小蛇:“随着年纪渐长,面照顾孩子们,面用心经营生活,也得到很多乐趣,有花园,有孩子们承欢膝下,每逢年节,丈夫教过弟子也会来看,聊些经年,可惜……还是忘不他。”
再之后,她就不怎说话,就连刚刚这些话,若不是看着晋薇和江项禹实在可惜,她都不会多言。
晋薇帕子掩面,哭得悄无声息,江项禹对着穆氏,认真叩三个响头,额头抵着地板,久久未能起来。
他们对接下来事,已有所预料。
果然,穆氏非常配合,交代所有案件细节,包括那张覆在死者头脸素帕,那是湛书意生前最喜欢帕子,她心中确没有愧疚或后悔,杀人就是故意,甚至觉得这些人脏,恶心,不配她再看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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