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有可能,”朝慕云指尖抚着茶盏,“但也有可能—
“是。”
默片刻,朝慕云又道,“其实你之前有句话,说很对。”
夜无垢:“哪句?”
朝慕云:“凶手并没有为这件事准备逃跑预案,或者嫁祸个‘凶手’,可能其实并没有很想遮掩,只要想杀人杀完,最后被官府抓到也没什大不。”
夜无垢:“凶手为什这做?人都杀……”
换衣服或更多准备,也没有随身携带匕首等防身武器,显然是觉得对方不会杀他。”
夜无垢若有所思:“是熟人?”
“至少在死者意识里,对方伤害他可能性很小,他不用过度提防,”朝慕云道,“或者死者知道凶手目,认为许之以利,浅谈交易,可以完成这件事?”
夜无垢:“有道理。”
“但凶手怎降低对方警戒心,也是个问题……”
“可能已经受够,”朝慕云低头看杯中起伏茶叶,“这个世间或肮脏或痛苦或漫长,活实在没意思。”
夜无垢:“你这说法倒有趣。”
朝慕云:“而且人表情变化,往往在瞬间完成,任何种特别饱满情绪,牵动肌肉走向都不可能维持太久,比如恐惧类表情,死者死亡时情绪表达,必定是当时此刻心情,他们赴凶手邀约,也跟凶手聊天,期间过程可能平和,可能有争吵,但到死前最后刻,才突然出现恐惧表情——你觉得是为什?”
顿片刻,夜无垢道:“蛇?”
般人突然看到这种毒虫,很难不害怕,如果蛇长得再吓人点……
朝慕云捧着茶,眸底墨色微涌:“凶手准备好这些工作,发出邀约,死者赴约,双方见面会交谈,不可能上来就放毒蛇咬。”
夜无垢:“这是为何?怎就不能上来就杀人?”
“整个杀人过程仪式感,凶手思维与惯做这种事杀手或死士不同,有很重执念,做这多,上来就杀,岂不可惜?”
朝慕云微叹:“有些杀人案件,外人谈论提及时,总会笑话坏人死于话多,要是再果断点,生机未必不在他处,但有时候个人做坏事,是怀有很深执念和愿景,在达到目前刻,整个人是最兴奋,很难压抑,尤其这种偏意识方向案件,让死者悄无声息,不明不白死去,简直没有快感,凶手要欣赏,就是死者紧张,恐惧,懊悔,痛苦……死者越挣扎,凶手越会觉得痛快。”
夜无垢:“也就是说,不管凶手理不理智,能不能压抑,能压抑多久,这个对话过程定存在,双方定聊点什,之后毒蛇才出现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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