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如何,可有所得?”他收扇子。
朝慕云表情仍然平淡:“为何要同你说?”
夜无垢副没听清楚他说什样子:“嗯?”
朝慕云:“你非官府之人,没有理由同你讲说案件。”
夜无垢啧声,扇子伸来,挑起朝慕云下巴:“求办事时候,你可不是这样说。”
朝慕云看完屋子,走出庄子时,熟悉声音从耳边传来,回头看果然,那个男人正乘着风,从远处桃树轻掠而来。
与前两次不同,他没有易容成任何人,金色面具半掩,头角峥嵘,身穿紫色深袍,暗绣纹路团花锦绣,走动间袍角云纹如水流过,露出寺红内里,不管配色还是花纹,都给人种巨大视觉冲击力,这身衣服要换在别人身上,不可能好看得,偏偏在他身上,有种相辅相成衬托感,他和该这高调,这矜傲,这独无二。
“怎,看呆?”夜无垢手里拿着个扇子,不如玉骨扇精致华美,却也贵雅风流,笑唇微勾,眸底散湖桃花,“知道这世间姝色男人,不只你个?”
朝慕云:……
他不说话,夜无垢也不介意,抖抖袖袍,满是桃花香气:“这个表情……怎,以为不会来?”
而且,是个老男人。
荷包被刀剪戳过,破烂不堪。
晋薇有很讨厌人,还是个老男人……
至于这个人是谁,朝慕云并无所得。
这个屋子里并没有俞氏痕迹,但幼年疼爱时玩具寄情,都是晋薇对生母感情投射。
这种刻意营造暧昧感,对朝慕云来说连挠痒痒都算不上,
夜无垢缓缓摇扇,完美下颌线条衬着笑唇,有种特殊蛊惑感:“出这大力,还没听你道声谢,是不是太便宜点?”
朝慕云眉目平直。
早在这个人在依云峰表演跳崖时,他就隐约熟悉对方风格,被牵着鼻子走,永远站不到上风:“谢。”
夜无垢:……
这病秧子噎人本事倒是等,这点就有些无趣。
晋薇应该是个心内思绪很复杂女子,方面,幼年时确好好被疼爱,有明媚温暖面,另方面,成年后生活陡转急下,先前所有认知被打翻,满是苦痛和压抑,所有这些,是谁带来?
她是不是应该恨俞氏?
走出主屋,往外,有客房兼花厅,看上去像是给客人暂时歇脚地方,有圆桌,有罗榻,放着软垫和各种大小不迎枕,侧边架子上放着养身生茶,比较方便招待年纪大人。
桌角还放着佛香和檀木珠,看来婆婆齐氏经常来。
“情爱二字,可真是难煞世人啊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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