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拱手行礼:“见过巩大人。”
“坐。”
巩直脸上没有明显笑意,眼神和声音却都很温和:“招提寺案,朝公子助力极大,本官还未谢你。”
“大人言重,只是尽绵薄之力……”
朝慕云边说话,边思忖对方用意。
朝慕云同老大夫道谢,按方配药后离开。
还有半年时间……
也就是,他要在这里过完中秋节。
中秋……万家团圆,明月映星河,红尘灯火璀璨,倒是个不错日子。
他们打算回‘家’看看,却被人叫住。
夫很快把方子写好,递过去:“这几日每天吃剂,止血消瘀,不会让胸口那闷,也不会随意吐血,但此药只补虚耗,离根治差得远,你切忌多思多虑,想事太多,多少药都不够吃,这过日子,难得糊涂不是?莫要计较别人那多,莫要苛责自己那多……”
朝慕云听着,缓缓垂眸,看向虚握右手,那里握有枚铜钱。
不能耗心神,不能多思多虑,不能长时间精力专注某事,那他岂不是以后连这个都不能用?
“日后,仍会经常犯病,是?”
“三五不时吧,”老大夫严肃道,“你想开,日子好好过,难受就照方子煎药,不算难熬,你想不开,每日思这忧那,这毒天天催发也说不定,药方初时管用,你天天吃,照天三顿饭吃,时间久,药效总会渐渐抵消,最后……恐怕就要用虎狼之药。”
被别人冒名顶替,
“朝公子——”
是大理寺皂吏,旁边跟着个马车,停在茶楼边,前后不搭,明显是临时停,车帘都还在晃,马车双轮,青轴,顶盖雕纹低调不失大气……能坐它,还能是谁?
朝慕云并未多问,随皂吏指引,进茶楼,被引进包厢。
茶博士刚刚退下,新沏茶水滚烫浮香,袅袅白雾朦胧,正位坐着,正是大理寺少卿巩直。
朝慕云看就知道这是真正巩直,身上官服还未换,鞋侧带着山上新泥,对方应该是刚刚从山上下来,还未回家或衙署,路上马车经过时,正好看到自己,便招来说话。
老大夫板着脸:“你当谨记,若能寻到解毒良方,毒可破解,可若用上虎狼之药,有解毒方子都没用,天王老子都救不。”
“是。”朝慕云拿着方子,“多谢大夫。”
老大夫见他眉眼温顺,当是个听话病人,又温声道:“此药助眠,最好晚上服用。”
朝慕云:“会让睡很久?”
“那倒不会,”老大夫摇摇头,“反而是你现在因为毒动,会睡很久,甚至起床精力不济,用药之后会好很多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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