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这病秧子,只是看看案发现场,就提
他突然意识到,这里是古代,社会形态,规则法律,都和他曾经经历不同,有些生命损失,甚至是不违法。
“不是吧?”夜无垢似乎有些意外,静片刻,才垂眼睫,扇子掩唇,低笑出声,“经历人情冷暖,后宅厮杀,朝公子竟然还这般天真?”
朝慕云不想解释,这事也没法解释,顾自拿过空白宣纸,在上面写下三个字:“所以现在很明显,樊正达——是想进榴娘娘人。”
他之前就分析过这个组织存在,案件嫌疑人,很可能分成几个方向。
夜无垢唇角微勾,掀袍就坐,挨着朝慕云,玉骨扇轻缓滑过案几,点点旁边嫌疑人口供记录:“这些人里,定有榴榴人。”
慕云走近长案,将冷茶倒掉,换上新热茶。
夜无垢看着他坐下,捧起热茶:“朝公子选人,是不是也有讲究?”
朝慕云淡淡颌首,当然。
经由此前信息,推测出有特殊团伙存在,团伙执行点为相看,那今次之事,正在进行相看樊正达就很关键,别人不知道,他必定知道些,多多少少,都是突破口。
这个人胆小又自负,骨子里埋着自卑,只要反复踩中他炸毛点,就会有所得,甚至连特殊审讯技巧都用不上。
朝慕云:“当然。”
夜无垢:“是谁?”
“们可以分析下,”朝慕云继续执笔,在宣纸上写下奇永年名字,“别人存疑,他定不是。”
夜无垢扇柄抵着下巴,眉梢微微挑起:“你此前提醒,他对凶手有过‘勒索’行为。”
私欲,bao戾,人心鬼蜮……凶案就没有太简单,他可不是随随便便换个扮相,就来装演大理寺少卿,人生如戏,戏如人生,他做事自来认真,破案方向,疑点总结,逻辑思考,哪样都没落下,甚至想尽办法在这群嫌疑人里问供诈供,收获很多,想法也很多,但‘勒索’这个点,在看到奇永年尸体时,他完全没想到。
“他是想进榴娘娘人……”
朝慕云思忖,照这个团伙挑选客户方式,有点不太像,但又确实为他安排相看。
夜无垢看出他想法,轻笑声:“这有什,是人,就有可用之处,可能樊正达刚巧稀里糊涂间,拥有别人很想要东西,以此为置换,可能别人在做其它事方式方法里,需要个脑子不那清楚糊涂蛋搅浑水,也可能——别人外边计划里,需要个炮灰,又舍不得死自己人,就随手抓个喽。”
抓壮丁,想要收为己用,总得给点甜头。
朝慕云微微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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