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怎么觉得,你眼下身体好像不错?”
“嗯?”
“坐的这么稳,没西子捧心也没歪过来投怀送抱……”夜无垢眸底桃花泛滥,“因何不算计我了?”
朝慕云撩了撩眼皮:“你叫声好哥哥,我许会考虑你的愿望。”
‘刷’的一声,玉骨扇打开,夜无垢掩唇,从善如流:“好哥——”
“那份是我‘私人提调问供’,自然不能在这里,至于他本人么——”
夜无垢扇柄轻点桌面,话音意味深长:“病了,很重,意识模糊,起不了身,哪都去不了,官府非要提调,便是害人性命了。”
朝慕云看着玉骨扇,扇柄所指方向是茶盏,新茶入水,香气沁人,有叶片上下浮动……
这是暗指朝浩广之病非意外,乃是中毒?
夜无垢见他懂了,语调更深:“你那位嫡母,为了护儿子,可真是用心良苦。”
意,“朝公子似乎对女人格外柔情,对冷春娇是,对拾芽芽也是,前者心疼人孝心,后者——在时间行为上撒了这么大的谎,你仍然视而不见,不觉可疑?”
朝慕云抬眉:“我只是针对一个人表现出的脾气性格,分析可能有的行为或心理,并不能一口断定谁有罪,谁无辜,时间线上有问题,当然要查,案子破解,需要每一个实施细节严丝合缝,有疑,便要解。”
“说起来——”
朝慕云说完,并没有停下,而是突然微倾,靠近夜无垢,近到二人能清晰的看到对方的睫毛,眼底明亮到锐利:“武功高强,心藏城府,重重危机下仍游刃有余,似站不败之地——阁下好像更可疑?”
“哦?”
问话可以,问完就走,机会有且只有一次,再敢来,我儿已病,继续施压就是蓄谋人命哦。
朝慕云垂睫,掩住眸底墨色:“有他没他,这案子都能破。”
他已看完所有卷宗,拿过纸笔,分别在上面写下想要问的问题,递给夜无垢:“让皂吏去。”
夜无垢停扇挑眉:“与我做赌局的,好像是你。”
朝慕云重新捧茶:“我身子不好,大人也看到了,破案一事乃是双赢,有劳大人多出力。”
夜无垢扇子摇的越发风流,眼梢带笑:“原来朝公子对我评价这么高?”
朝慕云还未退,夜无垢身体也微微前倾,将二人距离拉得更近,扇子遮在二人脸侧,挡住它处可能看过来的视线,似说悄悄话一般,气息相闻,声音低轻:“朝公子很有眼光。”
朝慕云:……
这个赖皮小狗还有点记仇,被治过一次,就要治回来。
他不再理他,退后,迅速过着手里卷宗:“朝浩广的口供呢?为何不将他提调至招提寺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