是出什事?
这边两个人走慢吞吞,前边滑头滑脑薛谈已经‘心直口快’,‘大大咧咧’问官差:“黄氏母女丢金子可找到?”
官差很拎清,不会随便因别人几句讨好话就失分寸:“不该你知道事,少问。”
薛谈讨个没趣,摸摸鼻子,不再试图干扰官差,落后两步,对着腰系麻绳男人背影叹口气,最后轻轻拍
樊正达拱拱手,快速走。
厚九泓啧声,不怎温柔架住朝慕云胳膊:“麻烦。”
虽仍然不怎舒服,但有人行拐杖,总算能走得动,朝慕云认真道谢:“多谢。”
厚九泓认为病秧子说句谢太应该,他们这个‘同盟’比沾水宣纸还薄,不用扯就能碎,他算是被算计着‘同路’,随时可以反水,病秧子就该多讨好他,偏偏病秧子傲很,指挥他跟指挥下人似,让他极为不爽,想着有机会必要连本带利讨回来……
眼下病秧子示弱,第次郑重其事道谢,他却得瑟不起来,总觉得以高姿态压迫对方,稍稍有那点低级。
面小亭里堆人,官差立时皱眉:“都在这里躲什懒,给往上走,不准误大人事!”
“这就走,这就走,大哥您先请?”
薛谈边满面堆笑和官差说话,边提裤角,跟着往前走,还不忘回过头来,瞪朝慕云眼——
别以为会装蒜装傻就没事,盯着你呢!
朝慕云回以微笑。
欺负病人算什本事?有些病人是有点难伺候,阴阳怪气,但病人自己是不是也不愿意这个样子?病人可能也会……很讨厌生病自己。
厚九泓哼声:“你知道就好,老子找是有用人,不是死人,你要死,也得等老子事,要是让老子发现你诓——”
朝慕云微微笑:“不用你出手,自刎谢罪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
厚九泓视线挪开,回想这几日事,朝家在这附近有别院,近日主人小住,下人们跑动都多,但从没听说这家庶子有病,还病得这严重……
他自己都疑嫡兄是否就是本案凶手,现在处境确尴尬,但箭在弦上,不得不发,他没有办法翻转时间回到之前,走到这里,只能尽力找出真相,若凶手是嫡兄……他自也不会顶锅。
“咳……”
山风裹着细雨,寒气凛凛,逼出顿咳嗽,朝慕云缓缓抬手,擦去唇角血渍,胸口呼吸都在痛,路,自然也走不。
樊正达看着前方薛谈背影越来越远,走也不是,停也不是。
朝慕云侧步让开:“抱歉,身子不好,请阁下先行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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