朝慕云下巴被迫抬更高,眸底寂冷:“知阁下本事大,转头硬闯山下,许也能冲出条生路,可大雨浇淋,终归不舒服不是?此间之事,能助阁下,远无需如此狼狈,而且——有趣事这多,不看岂不可惜?”
这话指是命案,也是对方话里‘兄弟抢女人’桃色纷纭。
短刀微松,厚九泓斜眉:“倒是……怪新鲜。”
朝慕云视线滑过对方腰间崭新,鎏金镂空九转玲珑香球,唇角弧度不明。
不管对方审美如何奇葩,会做这种
但信任是不可能信任,刀口舔血这多年,他只信自己。
“朝慕云,朝家第三子,庶出,幼时生母后宅斗不过,被嫡母卖出去,直生活在嫡母嫡兄威压之下——这般没出息人,叫老子怎相信,若是凶手,你能让脱罪?”
他以为点破病秧子名字身份,对方会害怕,至少会像刚刚自己那样难受,但好像并不。
朝慕云只是眉睫压眼睛,似笑非笑:“大理寺提调,山下必布防,你继续往下,数罪并罚,才真是脱不。”
厚九泓冷嗤声,看着病秧子,意味深长:“其实你才是凶手吧?你那嫡兄对冷春娇存非分之想,大理寺却提调你上山,你们兄弟抢个女人?你终于受不嫡兄欺压,又赢得不姑娘芳心,索性把人给杀,也不能如嫡兄意?”
……”
厚九泓没说话。
朝慕云看眼车窗外:“家小厮说要寻根粗硬树枝抬车,春枝细脆,他怕是要会儿才回得来,阁下骑虎难下,时半会也走不,不若同聊聊,或许大家都有生机。”
厚九泓都快气笑:“就凭你?”
语气里满是‘你是哪根葱,也敢丢人现眼’鄙夷。
朝慕云墨眸深邃:“你果然知道很多,识得,也应该知道其他相关人?”
厚九泓冷笑:“所有人都在押来途中,你是第个走到这里。”
“还有谁要上山?”
“套话?”
颈间刀尖又逼近分。
“看来刚刚所言,还不尽够。”
朝慕云也不气,眸底墨色流转,映出别样流光,淡定极:“你若想听,更多还有,比如你身上——”
厚九泓:“身上?”
朝慕云视线滑过他手臂,唇角弧度意味深长:“倒是可以继续,可都说完,时间恐不足,你真不想聊聊案子?”
厚九泓想起刚刚被逼视瞬,那仿佛眼看透所有本事,车里这个病秧子……好像有点东西,看着弱鸡个,不用别人动刀,下刻自己都能吐血死掉,脸白血色都没,说出话却让人很难不在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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