越说他
声音就越哽咽，后来根本克制不住，干脆低头拿手臂死死挡住脸。
贺峤心脏
阵阵紧缩。
方邵扬头埋得很深，点声音也没有，只是地面湿
。他遇见困难、遭受不幸总是咬牙克服、忍耐，与天较劲，与人较劲，牙齿咬碎也不轻易低头，所以他流眼泪才让人格外心疼。
贺峤手足无措地过去，两只手环抱住他肩膀，感觉怀里身体在剧烈颤抖。
瞬间，什
输赢都不想争。
“有什话就说出来。”贺峤指尖轻戳掌心，“
们……是说跟你，不要再继续浪费时间。”
错过时间已经太多，他们浪费不起。春夏秋冬，昼夜蹉跎，多少个晚上他们是在思念跟折磨中度过，人生又还有多少夜？
“如果你是生气，那也可以跟你道歉。对不起，刚才太激动，说话口不择言。”
方邵扬垂首，用力摇头，“不是……”
“那是为什？”
不开口，深呼吸两下后掉头就走。
“等等！”
他嗓音完全哑，双手在身侧紧紧攥拳：“跟你道歉。刚才对你发脾气，让你不高兴，跟你道歉……”
贺峤背影僵立。
可这句话说完，方邵扬又点声音也没有。他道歉是真诚，不是敷衍，贺峤听得出来。但不知道为什，他这样笼统地道完歉后，没有再接着解释其他。
“是不对……不是有意瞒你，只是想多争取些时间，等考虑清楚之后再做决——”
话音未落就被方邵扬猛地转身抱住，力气大得差点让他后仰倒地。两条胳膊箍着他，胸压着胸
他这样坐着，沉默着，手垂在大腿之间，后背肩胛骨高高耸起，皮鞋上蹭出灰渍跟污痕。半晌，才嘶哑开口：“就是难受。”
他鼻息沉重。
“你不知道……这段时间怎过来。直以为你跟戎跃在起，你也不解释，你根本就不知道有多不好受……”
“每次看见你们在起都在想，不要紧，你幸福就行。但也是个人啊，也有感觉，也会失眠，会喘不过气。”
“现在你告诉其实你直是在骗，你们根本就没有关系，你还跟吵……”他低头拿袖子胡乱蹭把脸，“没说不高兴，高兴，可就是……”
夜里风已经很冷，站在原地吹久皮肤无声收紧。贺峤直等，等到身体微寒还是没等来后面话，默然转过身去。
方邵扬坐在路边，手腕搭在膝盖上，背弓着，头垂着。
地上本来只有他影子，慢慢又多个人。
“方邵扬。”
他背影微震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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