如果要留下吃宵夜，意味着自己还要在这里待很长时间。贺峤看
看墙上
时钟，最终还是打开手机。
这个点还在营业只剩
些炸鸡、烧烤，都不适合大病初愈人吃。他决定去楼下转转，看看24小时便利店有没有清淡些食物可选，实在不行起码能买到盒装沙拉。但来时候是访客身份，出去再进来又需要登次记，太麻烦。
“邵扬，你工卡在哪里。”
“不是在桌上就是在外套里，你找找。”
桌上没有，他走到沙发摸那件外套兜，果然在里面。但跟工卡搁在起还有张结账水单，是附近家五星级酒店餐厅。单子很长，总共十四个菜，红酒也开好几瓶，点餐时间是下午六点。
虽然瘦些，但他后背肌肉纹理仍然匀称结实，举手投足间有种爽朗阳刚气质。贺峤把眼瞥开：“干嘛不买套房子？”
“个人住，没那个必要。”
方邵扬进浴室。
很快里面就传出哗哗水声，间或还有两声懒散咳嗽。贺峤坐在属于方邵扬位置上，脸微热，感觉却熟悉又窝心，像是回到从前还住起时候。
洗到半，水声忽然停。
空档，方邵扬头也不回地说：“贺峤你过来帮
看看。”
“嗯？”
“税务局觉得们转移定价有问题，这方面没什
经验。”
贺峤松口气。
今晚他没戴眼镜，为看清楚点不得不俯身靠近屏幕，右手撑在桌面上。显示器冷色调光打在他脸上，显得他神情既专注又动人。
窗外灯火阑珊。
贺峤静静站在原地，出神地看着手里结账单，许久没能做出什动作。
原来方邵扬吃过晚饭。大概是宴请重要客人，所以酒都是好几千瓶，不知道有没有不顾身体去舍命陪君子。那他为什还要求自己帮他点外卖？
“找到吗？”
“贺峤——”
“嗯？”
“帮订个外卖，晚上没吃饭。”
贺峤正在看桌上那张照片，闻声放下相框，蹙紧眉望向浴室方向：“怎连晚饭也不吃，卓然忘帮你订？”
方邵扬没回答他这个问题，隔着很远距离，语气听不真切：“你也留下来陪吃点，个人吃没意思。”
方邵扬侧眸盯着他，目色渐深，半晌起身道：“你坐。”
“不坐。你病还没好，你坐吧。”
“不要紧，正好去洗澡。”
“你要在这里过夜？”贺峤微微怔住。
“嗯。”说着话，方邵扬已经走到沙发附近，外套脱，皮带抽出来扔开，“节约时间，租公寓离这太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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