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邵扬微微怔,把瓶盖慢慢拧回去。无论对外多跋扈乖戾,在贺峤面前他永远像挨教训小朋友,言不合就要被拧耳朵。
“想啊。”他扯着嘴角难看地笑下,“做梦都想。”
外面云霞橘光,夕阳不温不火。
觉得多说无益,贺峤调匀呼吸转身要走,手腕却被他拉住,“等等,还
贺峤眼皮轻颤,因为他讲话时带动呼吸,时轻时重地抚过。
半晌等来只有沉默,方邵扬有些失望,时之间实在想不出还能找到什共同话题。贺峤抿紧唇,拿上东西往外走。刚推开方邵扬就见他忽然背过身去,手扶墙手攥拳抵在唇边剧烈咳嗽起来,后背少有微驼。
他平时很少咳,咳起来却惊天动地,肺里打死结样。
贺峤脚步微顿。
方邵扬咳得难受,又蹲到地上把脸埋在双臂之间,后背肌肉震颤着绷紧,肩胛骨从薄薄层衬衫下透出锐利形状。
些,“就是想跟你说两句话。”
后面是立式空调冷气蹿颈,前面是体温炙热,铺天盖地全是熟悉男性气味。贺峤想走也走不掉,干脆连呼吸也屏住,头生硬地低下去。
“你别怕。”方邵扬心脏都纠结到起,声音微微发哑,“知道错,再动你根手指头就把自己手剁。”
贺峤还是不说话,可是也没有强硬地挣扎。沉默良久,久到地上影子都发生轻微位移,方邵扬才离他又近点,两人影子依偎在起。
“对不起,那天你给打电话睡着。事后回过,但是你没接。”
贺峤身体两侧手开始轻轻颤抖,好像不是他错,是这间屋子被咳抖。没有办法再听下去,他攥紧掌:“帮你叫人进来。”
“不用,帮倒杯水就行。”方邵扬声音嘶哑。
贺峤只好把东西就近放在地上,转身从角落拿瓶纯净水过去。方邵扬坐回椅中,右手拧瓶盖都费劲,口气喝完半瓶水才缓和下来。
他似乎很累,浑身上下都透着股筋疲力尽意味,整个人像是强弩之末。
“就这想当董事长?”贺峤声音淡淡,“病成这样也要回国。”
那晚在医院他烧得人事不省,过后翻查手机记录才发现贺峤打过电话,孙冠林犟不过他,只好把所有事情和盘托出。
说完,他观察着贺峤举动,只见贺峤头往另侧偏偏,半垂着眸:“方伯父让通知你,通知到,没有其他要说。”
“你都没跟说上话,怎叫通知到?”
“孙总接电话。”
方邵扬追逐他躲闪目光:“所以你不想跟说话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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