牙关带动颈侧两条青筋。
贺峤在
步之遥看着他，以为他还要动粗，右手将笔紧紧握住。谁知他只是艰难地取下旁边
花洒，接着打开冷水冲掉手上血，然后才动作缓慢地往外走。
贺峤仓皇移开目光。
淡红色水点点往地漏里流，还没流尽那个背影就消失在余光中。贺峤后背片冰凉，四肢缺血般发麻，慢慢扶着墙往外走。
没走几步，手心碰到处湿润——
浴室墙上有个掌印，颜色很淡，应该是刚刚方邵扬留下。
他只看
眼就收回目光，继续步伐迟滞地往外走。可走到卧室门口，脑中忽然闪过个念头，身形蓦地顿住。
原来方邵扬之所以用花洒洗手，是怕手上血弄脏这里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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