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是指……”
“有没有什抱怨。”
邵宁烛把头摇摇:“这个倒没有。工作上事不大懂,只是听他说印尼那边雨多蚊子多,住宿条件也不比家里。”
方永祥哼声:“他就是不够踏实,需要出去历练历练。现在人人都觉得偏心,把他派去国外把怀业留在家里,也懒得解释。”
邵宁烛也说不出个二三,只能点头称是。这样枯燥无味对话持续个多小时,她起身去趟卫生间,可是不大会用那里面智能马桶,不小心把裤子上淋大片水。
,先还是聊他们儿子。不过这大概也是他们之间唯共同话题。
她轻轻颔首,手提包规规矩矩地搁在腿上:“打,这孩子很乖,出门在外两天个电话少不。”
刚才打过照面其中个佣人给他们上两杯茶,她连忙接过来说谢谢,可是水太烫差点摔杯子。方永祥帮把手,有点不耐烦地说:“你怎还是这冒失。”
年轻时候就这样,在公司干活也粗手笨脚。邵宁烛眼眶热,低下头装作饮茶,余光却忽然见到不远处楼梯上有双灼然眼睛,吓得手都颤下。
那个佣人跟着她望过去,叫声夫人,段玉虹这才趿着拖鞋施施然下楼。她手里仿佛在搓着什东西,走到近处邵宁烛终于看清,她是在细细地剥个核桃。
白色裤子湿以后非常明显,她恨不得找个地洞钻进去,没办法,只能豁出脸去求助段玉虹。段玉虹看她那个样还以为她尿失禁,捏着鼻子叫她站远点。方永祥也觉得脸上无光,摆摆手让段玉虹赶紧带她到楼上换身干净衣服。
衣服倒是多得很,段玉虹随手挑件不要扔给她,然后就让她自己换好再下来。房间里有什邵宁烛也没敢多看,只是见着珠宝首饰大堆,梳
“来?”她把邵宁烛从头打量到脚,眼神轻飘飘,然后坐到方永祥身边跷起腿,脚尖松松地吊着只拖鞋,下巴腮抬,指挥佣人去给她拿敲核桃工具,“甄姐,给拿个锤子来。”
“欸。”佣人应声离开。
邵宁烛本来想称呼她,可是骤然间无论如何想不起,只好干巴巴地说:“姐,过年好。”
“你可别这叫,受不起。”段玉虹鼻根深处微微嗤,接过小锤子只管砸那个核桃,“别拘着啊,你们聊你们,刚才不在时候不是聊得挺好吗?”
尽管早就作足心理准备,邵宁烛脸上笑还是慢慢冻住。方永祥低低地咳嗽阵,喝茶润口喉才说:“邵扬这次去印尼,有没有在你面前说过什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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