齐青蹊好像突然回过神来,在两人嘴唇相碰
不知道是绊到什,陆永丰个趔趄差点摔倒,齐青蹊下意识地紧紧拽住他手。
“小心点。”齐青蹊终于开口,说句废话。
陆永丰站定,也开口说句废话:“你也是。”
然后又恢复沉默,但是紧紧交握手也就这相交缠着,两人谁都没有主动抽开。
又走段路,齐青蹊停下来,牵着手惯性使然拉拉陆永丰,“到。”
,帮着口抿。
席上其他人都看不出端倪,只以为是陆老板酒量不好,在耍赖。村长哈哈笑:“陆老板,对不住,们不是有意要灌你,咱们乡下人,高兴就忘形,自罚杯!根子,你也自罚杯!”
冬根二话不说,仰头又干杯。
“没事儿没事儿。”陆永丰摆摆手,装出副不经意样子对齐青蹊笑:“对,齐老师,明早想先跟你去看看学校环境,然后再跟手下制定翻修计划,行吗?”
“这当然好。”齐青蹊露出不失礼貌微笑。
“哦,到家?”
“……嗯。”
齐青蹊牵着陆永丰进屋打开电灯开关,盏昏黄小吊灯就在他们头顶亮起来。齐青蹊在灯下看着陆永丰,陆永丰也在灯下看着齐青蹊,他们手还牵着。
五年不见,他从个柔媚消瘦少年长成个挺拔帅气青年。肤色晒成更健康麦色,眉目里某种气质也变得更加飒爽坦然,陆永丰能看见他手臂优美又恰到好处肌肉弧线,整个身体都紧实又舒展,像雕塑里古希腊运动员。
两人相看着,静默着,切都像场恍惚迷离梦,陆永丰在灯光下低下头,情难自禁地亲上他唇。
“村长本来替安排住宿,但是跑来跑去也挺麻烦,要是你方便话,要不今晚去你家休息,明天咱俩就可以块去学校。”陆永丰顺势扔出套完美说辞。
齐青蹊抬头见村长跟冬根都看着自己,只得假笑:“陆老板不嫌那里寒碜话,自然是方便。”
于是散席后,陆老板带来工程队伍都去村长安排地方休息,陆永丰个人跟着齐青蹊回家。
村里没路灯,今天天上也没个星星月亮,七八点钟山路黑乎乎片,只能听见蚊虫在草间窸窸窣窣,蝙蝠跟飞蛾在人头顶上空翕动翅膀。手电筒打出来光圈范围极其有限,陆永丰顺理成章地挨得很近,几乎要贴在齐青蹊身上。
两人在旁人面前寒暄客套得你来往,只剩他俩时候反倒路无话,好像各自都在等对方先开口似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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