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体育课！”
鲍冬根就向他这边大步走过来：“那
替你上
会儿啊！”
鲍冬根就是村长
儿子，二十来岁，村里青年大多都出大山打工去
，只有他直在村里帮忙干活。齐青蹊知道这里孩子都听他话，又不知道村长找他有什
急事，便点头答应：“哥，等下准备上篮球课，你会打篮球不？”
冬根脸上怔愣
“坏就坏呗，还觉得齐老师声音比录音机里更好听哩！”
“马屁精……鲍淑芬，看肯定是你故意把它弄坏！”
“没有——”
齐青蹊拿起放在旁大水瓶吨吨吨地灌好几口，手臂抹抹额上汗，朝群小学生开朗笑：“等下教你们打篮球，好不好？”
“哇！”群孩子都沸腾，“哪儿来篮球呀！”
十月太阳光照万里，朝阳之下，山坡上黄色土壤如金子般耀眼。黄土坡旁边用泥堆个凸起小正方形台子，台子中央插支红旗，正随风舒展。
红旗下相对平缓土地上，有两座黄泥屋子，这就是石荭村小学和初中。而屋子前面至山坡之间泥地，就是石荭小学操场。
声哨响，小学和初中七十多个孩子都跑出来。
“课间操时间，个个排好队哈！”吹哨子人站在红旗底下阳光之中，是个俊小伙子，身姿挺拔，声音清亮：“各位同学，咱们唯录音机刚坏，现在由来给你们配伴奏，第三套全国中小学生系统广播体操，七彩阳光，预备——二三四，五六七八，二二三四……”
他中气十足，声音洪亮，嗓子不知疲惫似，口气把整套体操口令都念完。
齐青蹊嘚瑟地扬下巴，他平日帮着村长儿子去修屋顶换电灯什，关系打得不错，前几天村长到乡里开会，他趁机拜托村长帮忙去集市上搞颗篮球回来。
“小齐老师——”
这时远处忽然传来吆喝声，齐青蹊扭头看，个黑壮男人站在远处跟他招手，声如洪钟地喊道：“快来，快来，俺爸喊你过去哩！”
齐青蹊也高声回道：“根儿哥，这上课呢！”
“什课？”
“好，原地解散！中学同学回教室上下节课，小学同学原地休息十分钟，然后上体育课！”
小学孩子们瞬间“耶”地向初中孩子炫耀起来，纷纷围在那吹哨人四周，七嘴八舌地说话：
“齐老师，昨天那条数学题还是不会算……”
“强子，你能不能别老说数学题，煞风景！齐老师，咱呆会儿体育课上什呀？”
“齐老师，咱学校录音机怎又坏？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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