虽然刚刚见面,可是齐青蹊眼中的她是娴雅得体的,说话一直温声细气,现在她却气得颤抖,声音带着克制不住的怨恨。
杨曜却不管她,眼睛直勾勾地盯着齐青蹊,“学弟,你听我解释,好吗?”
是了,齐青蹊又可悲地回味过来一个细节,他们都成为恋人半年了,但杨曜一直叫自己齐学弟,而不是更加亲密的“小蹊”,这根本不是他所说的情趣,而是因为他叫自己“齐学弟”的时候,他可以觉得他在叫齐白岳。
汪晴柔看了看杨曜那急躁懊恼的神色,又看了看自己儿子灰败的脸,从中敏锐地嗅到了一丝不同寻常:“小蹊,怎么回事?”
齐青蹊暗暗掐了掐手心,强撑着,镇定道:“妈,我……我可以等一下再跟您解释吗?”
反常态地冷了下来,“他不是,我们别说这个人了。”
齐青蹊觉得蹊跷,不待再问,门铃却急促地响了起来。
汪晴柔有些疑惑,“大晚上的,是谁呢?”
门外的人将门铃按得扰人安宁,母子二人只得走到客厅玄关处,打开了木门。
房门有两扇,一扇是半透明的防盗门,一扇是木门,木门打开后,齐青蹊便看到了防盗门外站着一个他此刻并不想面对的人。
汪晴柔警惕地看了杨曜一眼,又凝视着齐青蹊那发青的脸,语气软了下来:“我去厨房热牛奶。”
看着母亲走远了,齐青蹊隔着门,深深呼出一口气:“趁现在把话都说清楚吧。杨曜,以后别来找我了。”
杨曜贴在门上,急躁中带着他惯常的命令口吻:“不,我知道你还喜欢我,对不对?我能给你最好的,从今以后,你想要什么,我都可以给你,再给我一个机会,你得再给我们一个机会。”
齐青蹊双手垂着,他双眼无力地看了杨曜一会儿,忽然嘴角
杨曜英俊的脸上带着微醺的酡红,头发还有些乱,他看见门里面的齐青蹊后,愤怒地咒骂了一声:“我就知道,我就知道她是来捣乱的!”
大概是他知道他姐姐把所有东西都告诉自己了。齐青蹊偏开视线,实在不知道应该以怎么样的心态再去面对这个男人。他的心像溺水一般,冰冷地往下沉,而他的脸却火辣辣的,难堪得像被人当场刮了十几个巴掌。
杨曜喜欢的是自己的孪生弟弟,所以他在看见自己时,那些疯狂的爱意都是给白岳的。而自己竟然傻傻地被迷得晕头转向,相信什么一见钟情的说辞,以为自己也值得被这样狂热地爱着。
究竟是杨曜太可恶还是他自己太愚蠢?
齐青蹊不想说话,汪晴柔却开口了,她厉声说道:“请你马上离开,不然我叫物管了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