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今晚来找有事吗?”梁泽问。
“喔,是有点事,本来是想找你帮忙,不过你病就算。”
“好多,
“退烧,”护士调整点滴,“留观几小时,等天亮再走,这是你单子。”
梁泽接过来,很自然地去翻单据,目光集中在右下角缴费金额。
“费用你朋友已经帮你结过。”护士说完就走。
梁泽默然。
“谢谢你晨阳,会儿把钱转你。”
传说五感中,听觉最敏感。
吴恪脊背僵硬,手背青筋突得明显,几秒钟后扯过外套盖在梁泽脸上,阻止自己继续听下去。
—
医院,输液室。
梁泽睁开眼睛,开始还没有意识到自己在哪。大厅灯光很暗,简易病床跟躺椅并排挤在起,对面白墙上挂着台电视机,只有画面没有声音。
,苍白脸上凝满细密汗珠,意识是混沌。吴恪伸手摇两下:“梁泽?”
还是没反应。
他长臂伸,直接越过边栏掀开棉被,将人紧张地搂到怀中。
梁泽额头滚烫,脸上身上全是汗,像是刚从水里捞出来样。吴恪想也不想,直接将人抱下来背到背上,下颌被床角划破都浑然不觉。
客厅那些人早窝进另个卧室,在干什可想而知。
高晨阳到旁边倒杯水回来:“嗨小事桩,钱你不会急着还,反正也不等着用。”
梁泽接过水,好会儿没有说话。
周围大部分人都睡,病人躺在椅子上或床上,家属就随便找个地方趴着,起起伏伏鼾声和磨牙声。高晨阳没有靠得太近,坐旁边低头发短信。
“晨阳。”
他抬起眼:“嗯?”
“你醒?”
转头,高晨阳从旁边椅子起身,凑过来很关切地看着他:“感觉怎样,好点吧。”
脑中片混沌,不明白发生什,梁泽撑着坐起来。
“那天就说你不换衣服肯定感冒,怎样,给说着吧?幸亏上次留你地址,再晚去半小时没准儿你脑袋都要烧傻。”
高晨阳叫来护士量体温。
下楼梯时候梁泽头歪在吴恪背上,两只手软得挂都挂不住,全靠他手托着手压住。到楼时他把人放下来,脱下西服外套严严实实地裹紧,然后才再次稳稳当当地背起来。
外面风凉。
梁泽在宽大外套里缩着,下巴完全遮住,只剩对睫毛黑长眼睛。吴恪边拦车,边回头看他眼,觉得他小小只,格外听话。
好不容易打到车,吴恪让梁泽躺在自己腿上,头却生硬地转开,盯着车窗外景色样样掠过。
“阿恪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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