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出去。”有点凶。
丛安河学他:“偏不。”
戚不照抬眼,
“在卧室门外。”谈话间丛安河已经走到门前,房门紧闭,他没有敲,“现在最重要是,你怎。”
哄不过,戚不照短促声叹息。
“在筑巢。但你衣服太少,有点不成样。”
“你……”
房子太久没人住,怪不久前受过伤,时间到,易感期来势汹汹。
“你在等什?”
自负自恋,表演型人格。丛安河道:“等他得意忘形。”
戚不照低低地笑:“阴险。”
屋外大雨打歪摇摇树影,闷雷阵阵。
玻璃外侧是滑落变形雨,内侧上写串appropriate,丛安河掌擦净:“……戚不照。”
戚不照:“怎做?”
“没想好。”丛安河还能笑出来,问他,“你是不是雇公关团队?”
戚不照必须强调:“不是雇,是有。有个团队,业余能力不错。”
“薛小姐队伍?”
“不,她只喜欢拍戏,团队只拿钱不做事。”戚不照轻描淡写,“是母亲团队。他们有三套方案。”
出来干活,警方公信力危机将会变成第二个舆论爆发点。
“丛安河”三个字看太多遍,近乎语义饱和。
他站在台风中心,视野前所未有清晰,完整旁观这场精妙构陷。
雨是突然下起来。
明明在栋房子里,戚不照却打来微信电话。
“在等抑制剂。”戚不照坦白。
推开门,电话挂断。
迎面是浓烈玫瑰香气。清冽到微苦,回忆起避无可避甜蜜。
衣物散满床铺,堆叠成牢固巢穴。
埋在染满伴侣信息素柔软布料里,戚不照深嗅时颈侧青筋如山峦延向锁骨。
“嗯?”
“你在做什。”
“和你打电话。”
“……又装傻。”
戚不照闷闷地喘息,没有回答。
丛安河回神:“不想抓精神问题做文章,无论是乔颂还是乔秋。”
戚不照沉默。
“没有必要,”丛安河说,“已经够‘阴险’。”
“你找乔颂谈过,该说都说得清楚。”戚不照讲道理,“宋丽命是你救回来,哥哥,仁至义尽。”
“她有精神障碍,找她,没想过能控制她。”丛安河语调很稳,听起来非常理性,“不是今天也是明天。节奏这好,总得有人在后推波助澜。这是们机会。”
丛安河边说你好,边在窗户上拼串“abandon”。
“在哪里。”
丛安河答:“书房。”
“你拿走手机。”
“需要解事态,然后才知道下步该做什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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