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安河头还在痛,顿首贴上小臂:“那问。”
怎被选角导演选中。这个问题昨晚聚餐时霍流馨就问过。
戚不照躲得过昨天,没逃过今天。他坦白倒挺干脆:“你被列在嘉宾待选名单,他们派人去看过你演出,那天刚好在,离场时候被堵个正着。”
“你穿裙子?”
“方便。”戚不照没否认:“他们缺个女嘉宾。”
帘子从那侧被豁开条长长口子,丛安河猜他用是那把割袍小刀。
戚不照指尖从缝隙里探过来。丛安河心有犹疑,但眼下他确实需要强引力去分散易感期负面效果,于是回过神时,自己已经伸出手。
如两条交尾鱼,帘布被拨动。
戚不照手掌干燥,手指长而漂亮。他握住他,紧紧。
“你问问题吧,所有你想问,这次都会回答。”
、脱落、变黄,轻轻敲,灰白色扬尘便扑扑簌簌。
张老木桌子,把不相配方凳,没有床褥行军床架,床架旁是两米多高红漆衣柜。为数不多动产,寒酸到破败。
丛安河犹豫半秒便合上眼,唰声重响后,他面上痒,纷纷扬扬粉尘轻轻重重地覆在裸露皮肤上。
戚不照手撤开。
丛安河睁开眼,看见是块泛黄白色隔帘。太久没用过,能闻到淡淡霉味。
丛安河没想通:“签合同时候没审身份证复印件。”
“审。”
丛安河眉心跳跳:“你不会办假证吧。”
戚不照:“……你到底是怎看?
手有些抖。丛安河用左手摁住右手手腕,这种时候他依旧思虑周全:“怎知道你不是在骗。”
他以为戚不照会扯出诸如信则真不信则假鬼话。戚不照却无比坦诚:“今天不骗你。说谎时候心率会加速,们牵着手,你可以测谎。”
人又不是机器,毫厘都看得清楚。更何况戚不照心理素质过硬,扯谎如吃饭喝水,万早习以为常,又能摸出什花来。
丛安河没戳穿。或真或假在戚不照,信不信却在自己。
对家照顾他囊中羞涩,连筹码都不需要他掏,他为什不肯上桌赌把?
他抬起头,这时候才发现天花板上连着根半粗不细棉绳。帘子不厚却不怎透光,丛安河坐在这边,戚不照坐另边,他连对面影子都看不清。
于是脱口问个傻问题:“你还在吗?”
戚不照下秒答:“你可以当不在。”
眼不见心不烦不能适用于所有场合,丛安河心说自己还没那容易被催眠。
“们玩个游戏。”戚不照没等他回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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