态度过于理所当然,戚不照嗯声。他声音低沉,却从鼻腔发声,细听有点儿黏糊,丛安河离得近,像被丝绒拂过近侧耳骨,半边肩背麻瞬。
好端端撒什娇。丛安河别过脸,把人推
莉莉娅:“……咳。”
丛安河打过下手,看出他脖子上绷带换个缠法,裸露在外皮肤多出小圈。
满打满算已经二十七个小时没见过戚不照,不清楚他昨天晚上究竟去处理什急事,气色看起来不错。
思慕雪是蓝莓打,撒上小把干果,从冰箱冷藏室取出来,瓷青碗壁贴挂水珠,配色清爽。
丛安河舀两勺,甜度适中,口感很醇厚,没忍住把整碗都扒干净。
“你公司压下去不少新闻,那些东西集册入档,压在档案室里。里有份,你看过,能猜到。”丛安河语速放慢,便于她理解:“不清楚你到底解多少,又从前辈那里听到过什……不平则鸣,有些话说万遍也是没用,事情没这简单。”
莉莉娅微诧,她张张嘴,还有话要说,书房门再次被敲响。
轮椅滚地声音明显,他听到,也猜到是谁,抬眼果然看见戚不照端份思慕雪坐在门前。
“是不是打扰到你们?”戚不照把门打开又关上:“小安哥,来送宵夜。”
阴阳怪气,十分刻意。丛安河看出他几分真心几分假意,觉得好笑,人却站直,拉开和莉莉距离。
铁律。”
丛安河转笔动作顿住。
莉莉娅突然笑,弧度很浅,快得眨眼便消失不见。
“真相是不会自动浮出水面,”她说:“有个成语,叫,不平则……”
她突然卡壳。
戚不照捡起写字方格纸,丛安河解释:“在帮莉莉改论文。”
“英语不好。”莉莉补充。
“也偏科,”戚不照说:“高中英语考过四十九,哦,百二卷子。”
莉莉娅看他眼,似乎对这尊大佛竟然还上过学这件事感到万分诧异。
丛安河问:“什意思,暗示给你补习?”
“不打扰,”他半带戏谑地叫人:“……大小姐。”
戚不照冲他笑笑。
“你笑什?”丛安河心里发毛。
戚不照把碗塞进他手里:“没怎,看见你就开心。”
丛安河:“……”
“不平则鸣。”丛安河接上。
莉莉娅点头,说对,就是这个。
笔尖又在纸上戳出几个蚊子腿样黑点,丛安河看半天,掀开纸巾盒,干脆把收声麦克风关掉。
“莉莉,和火山新闻打过交道。”
第次开诚布公来得突然,莉莉娅静静听着,没有打断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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