明亮
戚不照埋首，鼻尖和丛安河颈侧地皮肤只差分毫
距离。他闭眼，重重地吸
口气。
地毯是柔软，裙子布料捏起来发涩，空调打出冷气也变得稀薄又聒噪。
深嗅带走体表
段温度——丛安河起反应。
他按着眼睛，藏住凶性，掀开额前发，前胸鼓噪显出不平心绪。他拉开距离，跪坐在戚不照身前，不过片刻就换上张进退有度温顺面孔。
“小狗样。”他笑，像在逗小孩，明知故问地粉饰太平：“闻来闻去，闻什
呢？”
Alpha不敏感腺体毫无预兆开始发胀。
温度很快从耳后漫上来，脊背麻，丛安河想起身，动作有些急切，抬头瞬间想起原苓推开病房门时说到腺体高敏。
信息素干扰剂功效不同于AO发情期或是易感期使用强抑制剂，使用周期更长，所以抑制性相对低。
腺体太活跃，在某个时刻超过阈值，信息素不声不响地漫出来星半点。
有概率高契合度Omega就在二十公分外，丛安河暗骂声，咬着牙刚想撤开，按住戚不照手就被他反制住。
许该继续问下去，问为什，是什原因；又或许该游刃有余岔开话题，他深谙此道，和千百种人打过千百场和局太极。
但他只是放空，说：“对不起。”
戚不照：“就知道你会这说。”
“什？”
“
不想听你说这个。”戚不照答：“喜欢鳜鱼，清蒸红烧都可以，下次带去吃。”
戚不照睁开眼，神色带点莫名眷恋，在丛安河看不见地方用舌尖磨过尖锐犬齿，然后伸出手：“拉起来。”
丛安河伸手，顺势让他坐起。距离远又近。
戚不照还握着，没放开。
他想说点儿什，外间突然响起东西翻倒又坠落响动。
丛安河只来及把视线调转向紧闭房门，吱呀声，光源就从咧开门缝争先恐后钻进来。
根本来不及反应，后颈被按住，戚不照脸贴近。
他凑近，呼吸就在耳边，温热吐息像刚点燃香烟，顷刻就让丛安河喉咙干痒。
想咳嗽。
丛安河忍不住，于是喉结滚，姿态强硬地企图抽离。
但闯进领地是位土匪。
丛安河愣，旋即笑道：“好，带你去吃。”
戚不照满意，想起身，却被丛安河按住。
“签名已经给你，不许耍赖，坦白从宽。”他问：“们以前到底认不认识？”
戚不照认真想想，倒没打太极：“不好说，不算认识。”
丛安河还没来及做任何反应，戚不照就眉头微动，轻耸下鼻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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