丛安河轻笑两声:“没有吧。”
他明白楚蓝意思。
他只和beta处短期存续关系,每段经历都是拍即合,然后心照不宣地好聚好散,压根算不上恋爱。
楚蓝和他年前在画展上认识。他们站在印象主义大师那副《舞女》前,对视十几秒,如果有摄像头,那会是很好以镜,很老派罗曼蒂克。
两人处两个月,最开始也说好不谈感情,可丛安河是太体贴情人,楚蓝很快被惯得找不着北,产生好感是再正常不过事。
Euphoria,欣快、欢欣沉醉,名词。
丛安河卡着点推开咖啡厅大门时,心里只想着这个。
楚蓝发尾到肩膀,烫过,发色是浅调奶茶色,用皮筋随意扎在后面。他肤色很白,五官精致漂亮,只不过新秀画家手却不金贵,大鱼际上颜料斑驳,些干在上面,时半会儿洗不干净。
“来啦?”
楚蓝坐在窗边,桌上只点两份清咖。
有赘肉,隐隐有浅浅肌肉线条起伏。
丛安河停下脚步。
“丛师兄。”她在两步外站定,疾跑让她两颊发红,抬手递出去张明信片:“差点儿给忘,下午正式开演前,有位先生来后台找过你,你人不在,他托们转交。”
这年头少有人用这传统又老套方式传达消息。
丛安河接过明信片,只看眼,就问:“是位beta?”
仰慕、厌恶或是爱情,都是很直白情绪。丛安河见过许多双眼睛,对这些太熟悉。
恰逢经纪人要带楚蓝出国接笔大单子,丛安河顺势提句断,楚蓝情绪复杂,最后还是点头。
阔别已久旧情人找上门,无非就两件事。
要旧怨索
丛安河在他对面坐下,把明信片推过去,温声道:“下午好。”
楚蓝不收,只耸耸肩:“安河,物归原主可不算见面礼。”
丛安河垂眼笑笑,没接话,转身叫服务员点份抹茶蛋糕,顺带又结桌账。楚蓝不意外,但有点纳闷:“不爱吃这个。”
丛安河用湿巾擦擦手:“是想吃。”
“……”楚蓝哽住,因为尴尬,脸上起层浮红:“出国这半年,你好像有点变。”
不出意外,姑娘点点头,补充道:“是啊。是位漂亮beta先生。”
明信片素白,正面被油彩涂得斑斓,非常印象派,大抵画是条起伏海岸线。把明信片翻过来,上面黑笔写着字。
【Euphoria咖啡,下午四点】
没有署名。
丛安河把明信片随手塞进包里,笑笑,说:“谢谢,知道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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