时辙开始也以为自己继父是个好人——薛辉对他种种行径睁只眼闭只眼,就算是知道也置之不理,更不会管他成绩如何;相反,他对自己亲儿子薛子赢严格到学习稍微有点退步就要挨顿骂。
那时候,时辙想法很简单,他知道薛子赢嫉妒他被薛辉放任不管“娇纵”,干脆从这方面去刺激报复薛子赢。
那段日子里,他过得肆无忌惮,上课时候经常逃课翻.墙出去玩游戏,上网,或者是打球。
因为不用功学习,他成绩开始下滑,上初中时候,已经常驻全班倒数。
但是时辙不在乎,他依然行素地活着,并且时不时地用这事去刺激薛子赢——你看成绩这烂都没事,你成绩掉,就得挨顿骂。
骆行之心头紧,下意识地抓住时辙手。
他想起之前在时辙高中贴吧帖子里看到那些照片。
那些照片里,少年孤僻而桀骜,每张照片里,都或多或少带着伤,创可贴更是家常便饭。
说起这些过往时候,时辙虽然和没事人样讲述个事不关己故事,但是他听着那些话,已经能想象到那些伤痕累累画面,看到时辙身上那些被埋藏在过去时光里,被精心遮挡住血淋淋伤口。
时辙青春,大半时间都伴随着伤与血。
时辙直以为自己是胜利者,直到高升高二那个暑假。
那天,他出门去打球,走到半路想起新买护膝没带上,又折回家。
他那时候野习惯,走到后墙时候懒得绕到正门,就直接翻.墙进后院,又从楼厨房开着窗口进屋。
走到二楼路过薛子赢房间时候,他听到屋内薛子赢和薛辉谈心。
时辙每次想到这对父子谈心内容,都会觉得阵恶心,这回也不例外:“那继父愿意惯着,是因为他打算把养成
心情愈发糟糕,那些曾经被时光冲刷掉戾气和冲动从骨子深处蔓延而上,骆行之眼神冰冷下来,无意识地收紧手上力量。
时辙被他手上劲给抓得很不舒服,皱着眉出声道:“哥,疼。”
骆行之猛地回神,松开自己手上力气。
时辙却因为这个打岔,突然忘自己刚刚说到哪里,歪着脑袋想想,这才又接着说:“其实现在这个家里,最可怕不是薛子赢和黎芸,而是那个继父,薛子赢这个人蠢得无药可救,黎芸她性格就那样,也不能把怎样。”
“但是薛辉……就是那便宜继父,他和那两个人不样,是个很会伪装自己伪君子,平时看着很亲近,实际上不过是对另有所图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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