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谈默!”肖嘉映喊他,“过来把身份证给。”
谈默过去掏证件,个多余动作都没有。
肖嘉映压低嗓子:“不是让你礼貌点吗?”
“他们烦。”
“那是对你感兴趣,不是烦你,你起码笑笑
“弟弟抽烟去不去?”
“不去。”
“会打保龄球吗,地下层有个球馆,晚上带你玩玩儿。”
“不会。”
“年轻人怎点儿爱好都没有,游泳你去吗。”
目光从湿润瓶口带过,谈默平声:“不喝。”
好吧,那就是不渴。
肖嘉映也有点词穷。
他们之间关系以前是隔着层纸,现在是隔着堵墙,虽然不是坚墙,但起码是谈默心里那堵墙。在情感上对肖嘉映越重视,越在乎,谈默就越不知道应该怎正确处理这份感情,毕竟人熊殊途……
这种尴尬气氛直持续到到站。
谈默把头用力转向另边车窗,耳朵悄然却迅猛地变红,“对不起!”
“?”
“说错。”闷头甩下这句话,谈默干脆利落地站起来,走到两个车厢连接处看风景。
……
没见过这理直气壮致歉,仿佛在说,下回还敢。
。但他有种与世无争谦和,以及停止自毁之后,格外稳定情绪。
谈默先是看会他脸,随后又盯着他疤痕明显手腕。
那里被自己掐红。
“肖嘉映。”
“嗯?”
谈默说:“肖嘉映去就去。”
两位同事长辈似笑起来:“多大。”
“不知道。”
“啊?谁会不知道自己多大?”
“不知道就是不知道。”
其他同事有先到,有还在路上,大家订是同间酒店。
因为事先通过手机知会过要带朋友,所以大家也没有很惊讶,反而还对这位在公司出现过次年轻人有印象。
办入住手续时肖嘉映回头,见某两个很爱开玩笑同事在找谈默聊天。
“你就是谈默?听说你是肖副弟弟,怎长得点儿也不像,你随谁啊这帅,肖副跟你比都差点儿意思。”
另个说:“你别凑那近说话好不好,人家弟弟都怕你。”
十多分钟后人回来。
双手插兜,身日晒。
肖嘉映看他,他视线平移,满脸镇定地拿起矿泉水,拧开之后又无所谓地递给肖嘉映。
“喔,谢谢。”
喝掉半,肖嘉映递回给他:“你喝吗?”
他把键盘敲得很有节奏。
直到嘴角突然被袭击下。
谈默不打招呼,不讲前因后果,上来就找准他嘴。
敲击声戛然而止。
肖嘉映大脑中断思考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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