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
“衣服穿上,小心着凉。”
“热死。”
“热你不会把空调打开?”肖嘉映心安理得地使唤他。
“喔。”
他懒洋洋地出去拿遥控器,回来又懒洋洋地开空调,调温度,调风向,切调好,躺回地板,脚踝露在毯子外面。
“?”
他死盯着:“行还是不行给句话,老子可不睡沙发。”
“……行。”
意识到是自己想歪,肖嘉映借口说有事要做逃离现场。
洗好澡睡觉。
挂断电话,阳台门被没礼貌地敲响。隔着玻璃,谈默脸烦躁又高冷地望着这边,等肖嘉映也看向他,才往地上递个眼神。
“……”
他把可乐弄洒。
“你就不能少干件坏事吗?”肖嘉映认命地拿来抹布,命令他自己把自己闯祸擦干净。
他虽然照办,但眉头拧成麻花,不服管地辩解:“又不是错,明明就是可乐有问题。打开它就往外喷。再说手又不够灵活,能怎办?说得好像存心搞破坏样。”
默?”
“可以这说。”
这也就意味着,那些梦中记忆恐怕会烟消云散,更像熊这面或许不会再出现,谈默将变回跟肖嘉映不熟谈默,切从头开始。
虽然从头开始也不是坏事。
虽然肖嘉映并不惧怕那天。
刚把眼睛闭上,就听见他问:“肖嘉映你睡着吗。”
“还没有。”
今晚谈默似乎有倾诉欲,能感觉到。
肖嘉映睁开眼望着他脸,昏暗视线中他脸好看得像件雕塑,但又还没打磨完成,所以其他人并没有发现他魅力。
“肖嘉映,妈昨天有话对说。”
灯关,谈默站着把睡衣脱。
他个子很高,衣服又宽松,外表看上去好像很瘦,其实脱衣服才会显出线条。
虽然没有在工地打工时那结实,但身体底子还在。尤其是他腰,显得很板正,匀称有力,腹部两道凹槽向下收紧。
非要形容话,他比以前多些男人味,没那青涩。
肖嘉映翻身向看不见他那侧睡。
混乱不堪人格让他分不清自己是人还是熊,时而清醒时而糊涂。
肖嘉映想想,蹲下帮忙。
谁知他转过脸,吹下肖嘉映睫毛。
“别捣乱。”肖嘉映低声。
“那你就答应今晚跟睡。”
但坦率地说,他不期待那天。
缄默良久,肖嘉映承诺明天就送谈默回医院。
“他喜欢看电影,明天带他去电影院看场电影,然后再把他送回去。”
“那你晚上找机会跟他好好聊聊,看他很听你。”
肖嘉映答应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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