现实与梦境交织
这
刻，肖嘉映庆幸自己来
这里。他抱着谈默，低声对谈默说：“好，哥哄哄你，就别撒娇。”
谈默身体僵住，僵得跟木头样。
无所谓。
肖嘉映抬抬嘴角，不准备解释。
要是告诉谈默，他还是熊时候经常对自己撒娇，估计谈默会当场吓昏过去。
“你等
，会让你过得比谁都好。”
可是已经过得很好。
肖嘉映想说。
谈默，你不知道以前过得有多糟。懦弱，悲观，自残，轻生，连遗书都写好。
全都是因为你，才可以好好活着。
谈默转过身来，双手从他腰间穿过去。
两人有身高差，谈默弓起背，把他抱得很紧。
渴望到不能再渴望触感，不过只有个人神经在战栗，下颌骨在微微发抖。
肖嘉映不知所措，双手悬在半空：“怎
？”
“肖嘉映，你抱。”
看到被他摆在桌边、原封不动购物袋，脸色有点沉。
之后起看晚会，谈默个笑脸都没有，但肖嘉映以为是谈阿姨忌日缘故。
过零点，外面就开始放烟花，噼里啪啦声震破天际。
他们俩站在阳台看，肖嘉映看烟花，谈默看他。肖嘉映问：“你老盯着干什？”
谈默收回目光：“你不喜欢。”
肖嘉映轻轻拍拍他：“别说傻话。”
“你不信？”谈默盯着他，眼睛里全是疑问，“肖嘉映你是不是不信。”
以前熊从不这样说话，也不会让人看出它没有安全感。认识熊，定还要认识谈默，眼前这个人才是完整。
他藏起锋芒，把最脆弱部分露出来，譬如额头那道疤。
总算明白以前他为什会在除夕夜头疼欲裂。那是记忆深处痛苦，哪怕灵魂附到只熊身上，仍然不可能忘记事情。哪怕肖嘉映送他千张万张祝福卡片，他也不可能再找回自己家人。
谈默嗓音有点沙哑，听得人想流眼泪。
肖嘉映心脏缩紧，回抱住他，双手贴住他背：“怎？”
“说你不会离开。”
当然不会，来这里就是因为你。
但肖嘉映还没来得及保证，谈默就用最大力气将他搂进怀里，好像要把他揉碎样。
“嗯？”
“送你礼物。”
肖嘉映说：“没有不喜欢啊，只是不喜欢你花钱。”
谈默下颏微微收紧：“跟妈说们事。”
“们什事？”肖嘉映扭过脸望着他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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