桥洞简陋得要命,但布置得还算是温馨。门口挂有兔子毛跟野花做成花环,垂有薄薄层珠光纱窗帘,虽然有破洞但很干净。此刻窗帘拉向两边,他熊躺在几层纸壳子、几层旧床单铺就小窝里,静静地沉睡着。
“它怎?”
“鬼知道啦,应该是太累吧。”兔子噘完嘴,跳到边装作擦电视机上灰,实则留心偷看。
肖嘉映小心检查熊状况,确定它身上没有任何破损才稍微放心。
“那条短信……”
“那还废什话!”
“它在哪?”
“它死!断气啦。”
肖嘉映脱口而出:“你胡说。”
“……哇,那你还真是聪明。”兔子两只耳朵立,三瓣唇咧,凶神恶煞地笑,“所以跟不跟走?”
说着说着她回头,发现后面人没跟上来,气得跺脚:“你倒是快点啊,磨蹭什。”
“……”
虽然说肖嘉映已经适应熊,已经知道熊有个兔子朋友,也已经接受玩偶会说话这件事。但,是不是也得给个缓冲时间?
见肖嘉映还是没动,兔子冲他喊:“快点!别让催第三遍!”
“没别意思。”肖嘉映踟蹰,“但还是想请问下,咱们这是去哪里?”
较冷清。是因为春寒料峭,二是因为河滩没有灯,黑黢黢什也看不清。
他沿着小区那条路路找过来,摸索着走下河堤,见四下无人,就提声喊两嗓子:“繁繁?繁繁?”
“别叫啦。”
又个激灵。
不过不是熊声音,是女孩子。
“废话啦,发。”兔子满嘴不耐烦,“求求你赶紧把它领回去吧,
真是只坏兔子!
“带去找它。”肖嘉映追上。
河滩路不好走,尽管有手机可以照明还是看不清,更何况这带他又不熟。兔子倒是蹦三尺高,谁让它是兔子呢……
走到个桥洞附近,兔子停下来:“就是这里啦。它昏迷好几天,大概快死吧,你最好——喂!”
肖嘉映已经快步上前。兔子在后面幽幽地吐槽:“好歹让人把话说完呐……”
兔子看傻子样看他十秒钟。
“你不是来找熊?”
“是。”
“不相信是它朋友?”
“相信。”
肖嘉映低头,跟脚边只毛绒绒,雪白兔子玩偶大眼瞪小眼。
对方先发制人:“你就是肖嘉映吧?”
肖嘉映咽咽:“是。”
“猜就是你。”兔子转身就走,同时絮絮叨叨,“发型这老土,熊真是点没说错啦。嘶!”
是她打个冷战:“这冷还要出来接,他人他来接啦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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