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嘉映全无察觉,直到身后盥洗室门砰声,仿佛被谁用力关严。
再然后就是句怒吼。
“肖嘉映!你他妈把衣服穿上!”
走到盥洗室,肖嘉映打水洗脸。
镜中他比30岁要嫩点,比中学时要高些,T恤松松垮垮地挂在身上,左手腕戴着白色护腕。
就知道。
诊断书上自残倾向不是乱写。
熊倚着墙,拽拽,表情不冷不热,心脏却沉甸甸往下坠。
扯会淡,那个睡觉醒,摸着肚子喊饿。
“嘉映还没回来?磨蹭什呢……”
其他人没理他,他从上铺挪下来,顶着鸡窝头找零食吃。正翻着抽屉,宿舍门轻轻响,从外面打开。
走廊阳光随之照进来。
二十出头肖嘉映手里拎着几盒饭菜,肩上背着双肩包,鼻梁上架着眼镜,满身大汗地出现在门口。
又为什会在八年前被诊断出重度抑郁。
就在快要绝望时候,突然捕捉到个魁梧背影。
是那个戴盛杰。
它追上去,寸步不离地跟着他。
大学时期戴盛杰同样挺难看挺莽,但因为穿着名牌运动T恤,所以显得跟其他同学不太样。
刚想开口叫他名字,却见肖嘉映抹把脸,放下毛巾,两只手抻住T恤下摆,然后——唰下脱掉上衣。
“?!”
他重新拧干毛巾开始擦身。
纤瘦腰,匀称背,淡而薄皮肤,介于少年跟成熟之间身体。
熊先是傻眼,然后瞪眼。
“不好意思啊,食堂人太多排队比较久。”
睡觉刚醒那个接过饭,轻飘飘地道声谢:“多少钱转你。”
“嗯,没事不急。明子这是你。”肖嘉映把另外盒放到瘦猴手边,瘦猴打着游戏没回头:“谢啊朋友。”
熊盯着他,看他后背湿成半透,忙完这些事,拿着毛巾和脸盆走出去。
熊跟上。
回到宿舍他踢开门,坐下就咕嘟嘟喝光整瓶水:“太晒,差点没渴死,你们没出去吃饭?”
宿舍里还有两个人,个倒床睡大觉,另个瘦得跟猴子样,正戴着耳机在打游戏,插空回他句:“懒得去,嘉映帮们带回来。”
“又让他带,敢不敢再懒点儿,怎不干脆让他喂你们吃?”
“你不懒你八点起不来?好歹还去上课,你早上让他答两场到也好意思说。”
“跟他什关系。”戴盛杰咧嘴笑,“再说答个到,不就是扯着嗓子来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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