骂完自己它赶紧想办法捡书，结果没想到，其中
个透明
文件夹里装着份医学诊断证明书。
患者姓名：肖嘉映
主诉与症状：持续性睡眠障碍、胃部焦灼不适、食欲减退、情绪焦虑、偶发运动性抑制，并伴有自残倾向两年有余
诊断意见：重度心因性抑郁
最上面几行字被水泡过，只能勉强看清时间是八年前。
“不是
……没有……”
突然，耳边传来模糊，低哑胡话。
熊费劲望向枕头上脸。
看不见，它就又猛地跳起来，骨碌落在肖嘉映身旁。肖嘉映断断续续又说
几句梦话，熊赶紧趴到他胸口，前额挨着他脸，感觉他脸跟脖子都有点发热。
这要怎
办啊？
他盯着桌腿说话，眼也没看熊，说完就进去。
熊在原地生会气，最后还是守在门口。
它坐在那里。
地板凉凉，客厅被灯光填满。
熊把耳朵贴到门上。
侧过身，请人离开。
戴盛杰顿几秒，起身拿上外套就走，但走到玄关打开门，又回头冷凝地扫眼过来：“你是不是觉得大家都错，就你没错。当年要不是你总爱打肿脸充胖子，们怎会不相信你？好好想想吧。”
肖嘉映微微点头：“是，都是错。”
人走，家里恢复寂静。
肖嘉映把对方没喝次性水杯收起来，扔掉，次性拖鞋也扔掉，然后又把从超市买来东西放进冰箱。
熊那双总是不耐烦地睨着眼睛，慢慢地笼起层迷茫，呆愣地睁着
它不想把肖嘉映强行叫醒，于是忙进忙出地想办法。从冰箱里找出小块冻肉，又从卫生间扯出条干净毛巾，三下五除二包起来，愚公移山样移到嘉映额头放好。
它今天消耗巨大，已经有点力不从心感觉。
守个把小时肖嘉映总算有退烧迹象，熊松口气，想去找退烧药，结果跌跌撞撞地把书架上书碰倒。
“操。”它气愤地骂出声。
你就不能小心点吗？动作轻点能死啊！
里面刚开始还有点动静，后来就趋于沉寂，直到无声无息。
门下缝隙也暗。
熊想想，跳起来把扶手压下去。
床上人没反应，应该是睡。
瞬移到床边，它个子还没床高。够着柜子腿向上仰头，发现感冒药位置没动过，水杯也是空。
做这些时候，熊直在身后盯着他。
“他真是你朋友？”
“你们大学时候发生什事？”
“他为什说你——”
“好！”肖嘉映忽然转过身来，木着脸绷紧唇，“想个人呆会儿，先回房间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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