肖嘉映停手想想,说:“有点怕吧。”
“这还差不多。”熊语气懒洋洋,顿下,提声,“继续啊。”
噗。
嘉映双手开始继续搓揉。
他是不知道这究竟怎回事,但仿佛也不重要。如果只是个梦,那梦里发生什其实都不用怕,醒过来就好。就像小时候他总梦见迟到,醒来往往是周末早晨。悲观人比起真实发生幸福,大概更倾向于虚惊场美好。
“咳。”熊清清嗓。
肖嘉映掀开眼。
“自介绍下,是可怕怪物。”
“?”
尴尬而又突兀半分钟沉默。
进门后他把熊径直扔进卫生间洗手池,挽起袖子就开搓。熊都惊:“干嘛啊干嘛啊。”
“给你洗洗,很臭。”
“你才臭。”
虽然知道它没感觉,但肖嘉映还是把水调至温热。
“你是羊毛还是聚酯纤维?”拿洗涤剂之前犯难。
进电梯肖嘉映还单手提着它,简直像家长拎着个熊孩子。
“喂,”熊有点点郁闷,“耳朵要掉。”
“掉就再缝上。”
“……”
熊天生犟种,骂句三字经。肖嘉映难以置信地低头:“谁教你?”
熊顶着全身泡沫轻声哼儿歌,估计是跟小泥巴学会。肖嘉映不大合时宜地问:“对,你叫什名字?”
认识这久(好像也没多久),还不知道彼此姓名呢。
“先说,叫肖
熊:“给点反应。”
嘉映低下头,慢慢微笑起来:“喔。”
“就完啦?”
“不然你想要什反应。”
“你不怕?!”
“怎知道。”湿熊没好气地说,“你不会用洗发水啊。”
说得也是。
卫生间面积特别小,肖嘉映很快就挤坨东西回来,把它全身都搓出泡泡。熊从开始警惕反抗,到后来束手就擒,前后转变最多也就两三分钟吧,倒是很识时务。
它背靠光溜溜池壁,眯着眼痞痞地看向上方,只见面前男人有张巴掌脸,额前碎发自然下垂挡住小半眼。本来是还不错长相,但因为眼神不聚焦而显得有些钝。
当然这全是熊自己想象,嘉映可没看出它什神情,眼前只有呆熊只而已。
真拿它当小朋友啊无语。
“烦不烦,电梯到。”
如果此时此刻熊可以动,那定是脸不爽,兼着还有点别扭。
楼道霉味扑面而来。
作为名从小地方考来临江,毕业后留下工作外地青年,肖嘉映没租过什好房。刚开始几个人合租三室,后来自己租开间,总算这两年工资涨才升级成室厅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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