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知声眼镜片微微反光，他回眸笑
下：“不用，
房间里没开灯，随着天色
变黑，纪知声身体逐渐放松下来，放任自己沉浸在天黑带来安全感里，他眯着眼，细长眼尾无端勾人。
指尖转着眼镜，片刻后，他戴上去，那股子勾人感散，斯文气质重新回来。纪知声看看外面天色，笑道：“唔……你去说啊，
不反对。”
他无所谓道：“但是你博士论文不要找帮忙。”
“别啊师兄，错，”秦言叹口气，将这次报告给他，在纪知声接过去之前捏紧几分。
纪知声没抽过来，仰在椅子上挑眉看他。
秦言狐疑打量
下他：“师兄，你不会最近没怎
睡觉吧？”
“……”
纪知声抬头看他眼，眼下青色极其明显。
微妙沉默。
片刻后，纪知声低咳声，“睡。”
道道红痕，他半点没感觉到疼，不知在想什。
秦言无奈，拿支笔按在他左手腕上，哄孩子似：“师兄，老师可跟说，要好好看着你，你也修心理学，但医者不自医，有什事定要和说开。”
纪知声顿下，慢慢松开手，茶色发梢垂在肩头，他慵懒向后仰：“嗯。”
秦言把他手腕上塑料皮筋撸下来，没收，坐在纪知声对面捏完着：“最近有好好吃药吗？”
纪知声看着秦言手中皮筋挑眉，好会，才说：“吃。”
秦言语气忽肃，眼中藏着深深担忧：“师兄，你做什都不反对，但是定定不要再碰案子。”
暗沉沉暮色穿过窗户，落在纪知声身上，秦言看不清他神色。
良久，只听见声懒懒笑，“知道，啰嗦。”
纪知声接过报告，随手装进自己电脑包里，慢条斯理将自己马甲上排扣扣好，走到门口时候被秦言叫住。
“师兄，你今天好像没开车？要送你回去吗？”
秦言：“……”
睡，但睡几次没说。
行吧。
他面无表情抹把脸，按照往常流程走遍，确定纪知声心理状况平稳后，外面天色已经擦黑。
“和上次样，不过师兄，你要是再不好好吃药，就将你晚上混夜店事告诉老师。”
是吃。但是没说吃过几次。
秦言简直太熟悉他这师兄话术套路。明明比他还大几岁，偏偏在某些事情上极其敷衍，生活作息紊乱，内心像个很恶劣叛逆小孩子。
你说他不定听，但是做不做也不定。
秦言叹口气：“还有再做噩梦吗？”
纪知声耸肩：“没有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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