少年瞳孔深处藏着翻涌
怨恨。
顾眠凉脸色唰白
，他勉强找回自己声音：“你……”
那即将失去什
东西感觉叫他忍不住抓住少年手腕，“云浮，你听
解释好不好呃”
咻嗤……
“……”
少年微仰着头，红衣白发宛如锁魂厉鬼，眼中积压恨意疯狂而汹涌，说出来话却轻极。
“他们那好……你为什要杀他们呢？”
“义父。”
他认灭族仇人做父，甚至爱上他，为其断翎羽，毁寿元，甚至拿着用全族之血和他父母涅槃之火烧铸血珠……在那唤灵法阵上，唤回仇人爱人魂魄。
他是天底下最可笑傻子。
摸上少年右脸，“面具怎掉？”
少年似乎没有听到他话，而是问
个毫无关系问题。
“顾眠凉，你有亲人吗。”
顾眠凉闻言微愣，以为他是在祖居之地起些念家愁绪，随即笑道：“早前是有，但修仙……不过后来到宗门，身边还有师兄与小辈。”
少年呢喃：“你有啊……可是没有……”
顾眠凉瞳孔缩。
少年手指刺进他心口，穿过那薄薄皮肉，攥住那急速跳动炽热心脏。
指尖燃烧着炽火，瞬间顺着顾眠凉心脉燃烧，将全身经脉都烧起来，焚烧灵魂般剧痛眨眼之间就席卷全身。
“唔……”
顾眠凉闷哼声，手中伞无力落下，发出轻响，身形
他云浮，是全族罪人。
少年笑问：“你很开心吧，顾眠凉，看着这幅蠢样子，落得这般下场，还对你掏心掏肺，开心？”
顾眠凉只觉得身上湿透凉意丝缕渗进骨头里，叫他半点动弹不得，他下意识望向少年眉心。
那里有颜色变浅赤羽印记。
他探查不到自己灵力，说明封禁记忆已经解开。
顾眠凉望着他，低声道：“你还有，永远都不会离开你。”也不会让你离开。
少年眼眶中泪混着雨水，砸在泥泞石缝里，他终于抬头，眼眶猩红，语气颤抖，“可是…原本是有啊……原本是有亲人。”
顾眠凉静默片刻，握着伞柄手慢慢攥紧，他像从前样安慰，只是声音有些干涩：“你亲人，定然守着你，他们很好……”
“是啊，”少年哭着，笑下，右手五指慢慢抚上顾眠凉心口，“父君和娘亲对都很好。”
“父君会从树上掉下来时候接住，会不顾形象…让骑着他脖子在天上飞，会在偷亲娘亲时候将拎走，娘亲会给扎毛娃娃……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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