拂知低叹声,终是妥协,“罢。”
——
合籍大典前夕。
天衍宗主峰大殿之前挂上红绸,各个角落里都挂上暖暖灯笼。
而苍梧峰安静极。
“别说话,至净骨应当能压制这股邪气,”拂知细细找阵,眉头越皱越深,“但是找不到它源头在哪,现在尚且无法除去。”
引动至净骨对拂知来说负担并不小,尤其是探查经脉这种精细活,但他没有丝毫收手意思,直到殷岭西按住他手。
“师尊,停手吧,不疼。”
拂知只好罢手:“之前也疼过吗?”
“这是第次,师尊来得及时,没有疼多久,”殷岭西乖巧道,“只是这桎梏每日都会发作,免不让师尊多费心。”
落,含着无穷无尽悔恨和茫然,他痛苦攥紧拂知腰间衣衫,像是抓住救命稻草。
“师尊…其实骗你,并不是普通人族……”
他给自己编个没有名气修仙世家传人身份,十五六岁时候,惨遭邪修灭门,自己血脉里也被种下这种会让人活活疼死桎梏。他心想要报仇,才拼尽全力拜入天衍宗,只希望有朝日能够报仇雪恨。
最后,少年自自己师尊怀中起身,脸色煞白,眼中惶惶不安,“师尊,不是故意骗您,您不会不要吧……”
谎言劣质很,若拂知有点怀疑,去核实番,定然会识破。
外面桃花含苞待放,在雪中开出绯红花雾,偶有零星花瓣伴着飞雪和寒风缠绵。
大殿外观景亭檐角上,挂着红艳艳灯笼。
灯笼上落雪。
殷岭西
拂知沉默良久,“杀他,你就能好吗?”
殷岭西愣:“谁?”
拂知语气已经带杀意:“灭你满门,给你桎梏人。”
殷岭西随口扯,没想到他这认真,斟酌片刻,道:“其实,已经不记得他长什样子,或许已经死。”
见拂知皱眉,他便凑过来,小狗似亲亲他唇角,“师尊,现在只想和你在起,不想再追究那些痛苦往事。”
但他只是心疼叹口气,清冷眼中含着疼惜,摸摸自己徒儿泛红眼角,“为何不早告诉,永远都不会抛下你。”
殷岭西:“师尊说真?”
“绝无半句虚言。”拂知催动至净骨气息,缓缓输送进殷岭西体内,至净骨之气镇压天下切邪气,他慢慢控制着,将试图找到殷岭西体内桎梏到底在哪个地方。
殷岭西血脉深处痛感宛如见到冷阳影子,飞速退去,他微微愕然。
“师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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