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记起你是如何杀害兄长
……”谭仲祁厉呵：“跪下！”
伴随声音，天魔周身黑雾呼啸，如厉鬼哭号，谭霈后背压力骤增，膝盖
软，“砰”声，被强压跪倒于地。
谭霈五指抓着泥土沙石，咬紧牙关，手背青筋,bao起：“爷爷，
这是为
您！为救您啊……”
他遍遍重复着“救”字。
许久以前，洛岭非常不解谭霈非要恢复天魔神智行为，曾问过谭霈为什
，谭霈回答，因为祖父对他很好。洛岭便道“你祖父醒来，第件事便不会放过你”。
谭霈胸口闷着气，陡然抬高音量：“够！”
“……”
察觉到自己语气不对，谭霈放轻声音，闷闷道：“记得他们做什？”
出城，为避开道修与离芳水镜，谭霈越领越偏僻，周边乱石林立，怪鸟嘶叫，颇为荒凉。
天魔这次反应比较快，几乎立刻回答：“霈儿，为什？”
无关！
洛岭丹药确有奇效，天魔服用丹药后，已经能跟谭霈交谈两句，偶尔谭霈提起尚合郡往事，天魔也能接话。
这说明，天魔已经开始恢复神智和记忆！
谭霈欣喜，却依旧觉得不够，开始搜集奇珍异宝，加快天魔恢复神智。
天魔字顿，慢吞吞回答：“嗯，记得，霈儿。”
他当然知道祖父不会放过他，可是谭霈依旧坚持如此。
因为，真正原因是愧疚和心虚。
愧疚——他送上丹
“他们要杀您！祖父，们自小在您跟前长大，他们却要囚禁您，杀您，此等不孝不悌之辈，记得他们做什？”谭霈低着头，皱着眉，极为不满不甘，并未注意到这点，“他们犯大错！”
“你也错。”天魔却道：“这久，你还不愿意承认自己错误吗？”
谭霈浑身颤，猛抬头，便见天魔抬手取下斗篷帽子，露出和谭霈有两三分相似、却年迈许多眉眼。
依旧是天魔模样，目光却严厉、哀痛又愤怒——那是他祖父谭仲祁目光。
“祖父……”谭霈退后几步，神色似喜似惧，惊骇莫名，“您、全部记起来？”
虽然断断续续，天魔语气却是谭霈记忆中样子，他兴奋不已，喃喃：“果然有效，在用上这次搜集东西，祖父您便能彻底恢复记忆……”
天魔又道：“还有婧儿、妤儿、霖儿……”
两个姐妹名字被念出时，谭霈尚不觉得什，当大哥“谭霖”名字自天魔口中吐露后，谭霈脸色便沉下来。
偏偏，天魔并未停止：“霆儿、霄儿……”
谭霆，谭霄，那是谭霈二哥和三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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