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应缓缓松开手:“你怎知道?”
君不意低语:“听见他们谈话。”顿
青年上上下下扫视钟应眼,抓把自己湿哒哒头发,随口说道:“不知道。”
这什鬼话!
青年笑声,踏步离开,不远处有人在等候青年,低头跟青年说着什。
钟应抬手,灭却枪嗡鸣,跃跃欲试,还未出招,就被君不意拉住手腕。
不远处,青年朝着那位太宗弟子点点头,身影消失在原地。
“快回去吧,太懒散弟子,可是会被除名哦。”最后句话,青年微微拉长强调,漫不经心,又透着几分威胁之意。
青年抱着酒壶、山河卷从钟应身侧走过,衣袖间带起阵清凉风。
钟应回首,望着青年修长背影,正要开口时,便看见迎面而来君不意。
君不意目光落在钟应身上,青年漫不经心收起山河卷。
两人擦肩而过时,君不意脚步顿,清冷如莲凤眸讶异,缓缓回首。他唇瓣张张,两个字虽然没有吐露出,可是钟应却读懂唇语。
重明皇?
钟应脑海中闪过这三个字。
镜中世界记录五千年前所发生事,而重明皇是个从上古活到至今老怪物,至少活五千年,还跟书院关系复杂……
那重明皇曾经是太宗弟子,似乎也不奇怪?
不奇怪个鬼!
“松手!”钟应扯扯灭却枪。
君不意才松开钟应手腕,钟应就把捏住君不意脸颊,凑过去,恶狠狠说:“你干什?不过是镜中世界而已,揍个人都不行?”
“他身上挂着宗主令牌。”君不意轻声开口。
“咦?他是乾元大师兄?”
“应该不是。”君不意从未听过重明皇有个乾元道号,摇摇头后,又道:“……他现在要去见神君。”
君不意说是……父皇?
钟应可能会认错人,可是君不意怎会认错自己父皇?!
“站住!”钟应冷冷开口。
青年有些意外,回眸望来。
钟应长眉挑,直白问道:“你叫什名字?”
钟应暗骂声。
他曾经去过重明国开明宫,虽然没有正式见到重明皇,却远远看过重明皇眼,身穿火凤玄袍皇者阴郁而冷酷,而眼前青年虽然和君不意生像,却副洒脱肆意,意气风发模样。
这样人,怎可能是重明皇?
钟应思索时,得不到回应青年收笑容,兴致缺缺说:“这几日神君在传道殿讲道,你既然拜入太宗,就好好修炼,多听听神君讲道,别瞎跑,更别盯着同门洗澡,懂吗?”
钟应:“??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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