山河卷悬浮空中,缓缓展开。
天地山河,日月星辰,完整展现在画卷上。
水墨图脱离画卷,形成亦真亦幻之物。
太阳星、太阴星、亿万星辰同时浮现天空,遮盖原本天色。
演武台被条长河灌溉,河水涛涛,夫子席演变成小土坡,围观学生所踏之地绿草如茵,草地石地向外延伸,形成起伏山岚。
他想:该说不愧是亲生父子吗?
衣袖之下手指紧握成拳,钟岳面上却恢复平静,缓缓坐回位置时,阿宛看着杀气滔天,几乎凝成实质钟应道:“这般杀意,没有屠戮万千,根本做不到,可是这孩子手中……怎可能会有这多人命?”
摇摇头,阿宛继续道:“这不可能!”
“他在们眼皮子底下长大,哪里去杀人?”钟岳用满不在乎语气开口,“估摸着是领悟灭却枪上杀戮之意吧。儿子,天赋资质就是高!”
“刚刚不是说吗?儿子底牌多是。”钟岳斜睨眼,为自家心肝儿子打掩护,“这就惊讶?”
应全心全意沉入战斗中,战意越来越浓,心中越来越兴奋!
他享受这般战斗!从很久以前起,他便沉迷于此,这似乎是他刻印在骨肉灵魂中本能。
而如今,憋这久,他终于能尽兴。
钟应不知道君不意如何想,然而偶尔对上君不意丹青水墨似得眸子时,钟应虽然看不到兴奋、狂热,却也看不到厌恶和不满。
君不意应该也是享受这样战斗。
——云台彻底变模样!
甚至有飞禽走兽在学生们中间穿梭,姑娘迷茫伸出手指,只色彩斑斓蝴蝶停在她指尖,指腹传来痒痒感觉,真实到让人怀疑自己身在梦中。
钟应挑眉,锋利睫毛下,
阿宛:“……”
围观学生惊倒抽口气,脸懵逼看着这场战斗,不!该说厮杀!
这哪里是放水?这狠,根本就是“杀父夺妻”之仇啊!
纵观数百年来七院试炼,也没几个真拼命!
两人暂时分不出胜负,君不意挑开携着黑焰灭却枪,察觉到枪尖可怖杀戮之意在不断攀升,甚至即将到达临界点时,果断抛出山河卷。
魔君和莲中君斗数百年,从某种程度上来说,他们有些相似。
除两人外,台上台下陷入死寂。
夫子们沉着眉眼,观看这场出乎意料决战,神色有些凝重。
阿宛迟疑:“剑主,钟应什时候领悟杀戮道意,走上杀戮之道?”她这个做院主,居然现在才发现。
钟岳心脏跳极快,看到钟应背影那刻,他恍惚看见当年魔皇逐晏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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