就莲中君这洁癖又清高性子,屋子里哪里乱?反正他是看不出。
“以前只有小八顽皮,来过卧房,后来他被容貌吓住,就再也没有来过。”君不意直垂着目光,说最后句话时,才掀起睫毛,“所以,从来没有想过屋中会来别
小小个君不意会绷着张脸,努力学习,每天认认真真、丝不苟完成太子太傅们布置功课。唯有夜深,才会松口气,躺在柔软床榻上沉睡,露出孩童乖巧和安静来。
然后,钟应看看自己手,忍不住想,那小个莲中君,他肯定只手就能抱进怀里……
君不意不知道钟应想什,拉开另边房门。
房门外是条长廊,长廊临水,可以将千丈瀑布之景收入眼中,偏偏又听不到水流“哗啦”声,紫藤萝爬满琉璃瓦,从屋檐上垂落下来,花枝簇簇,于风中轻颤,仿佛下场紫藤花之雨。
“你坐吧。”君不意回首,“别站着。”
君不意唇角微不可察扬扬:“那便好。”他反拉住钟应手,快步朝着宫殿而去,步伐不似刚刚那般平稳,反倒像急于跟重要之人分享宝物孩子。
宫殿处处种着紫藤萝花架,并非种植在土壤上,而是扎根于水中,攀爬在凉亭、屋檐、石像上。
簇簇或浅紫或明紫紫藤花,停在池畔灵鹤灵雀,水中雀跃锦鲤,将过于清冷精致宫殿染上几分鲜亮之色。
君不意推开雕花木门,拉着钟应进入其中,紫藤花淡香也随着风吹进尘封许久,却不沾丝毫尘土房间。
这间房间非常宽阔,书架上摆放着密密麻麻旧书,架子旁边有几个竹篓,里头是满满画卷。墙壁上绘着梅兰竹菊,桌面上摆着细腻青瓷瓶,眼瞧去,好像梅兰竹菊便种在瓶中似得。
钟应手脚都不知道摆哪里:“坐哪里啊?”
“凳子,床榻,甚至是桌子,你随便坐。”
“哦……啊。”
钟应目光在床榻和凳子上转悠,正在考虑坐哪里时,又听君不意道:“屋子有点儿乱,你别嫌弃。”
钟应觉得君不意在逗他。
屏风上绣着千里江山图,钟应目光绕过屏风,看到张玉石床……
钟应瞧眼,突然有点儿手足无措。
因为,这间房间处处都留下君不意痕迹和气息。
钟应几乎能够想象君不意在卧房中读书、绘画、下棋、练琴、休憩场景。
只不过,那个时候君不意肯定是小小个、脸上带着些许婴儿肥,踮起脚尖也不如桌子高小童子。但是睫毛肯定很长,因为君不意现在睫毛就很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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