钟岳笑,松开钟应,改拥抱为“勾肩搭背”,带着钟应过桥,边走边道:“才个月没见,你就长高截,不错不错,再过几年,你就有望跟爹爹样高。”
“如果成年之后,只有你那高,那不用活。”钟应撇撇嘴。
“你看不起?”钟岳揪把钟应头发,“跟你说,你爹爹以前可高,这不是后来缩水吗?”
钟应:“……”
两人过桥,进屋,钟应才发觉竹屋中还有两人,位是头发黑白斑驳中年男子,另人则是……沈城。
云中岛屿上。
流光从天而降,白衣剑修带着钟应停在座竹屋之前。
白衣剑修指指竹屋里头:“剑主便在这里,公子,在下便先告退。”
钟应答应声,白衣剑修便驾驭飞剑离开。
天高云远,清风徐徐。
到摸摸额头,才发现这点。
君不意拉起自己衣袖。
他衣裳永远穿整整齐齐,连颈项都遮住大半,有时候手上甚至会带上手套,恨不得不露丝皮肤,看上去疏离又高冷,甚至有些不近人情。
实际上,这是他从很小便养成习惯,因为他身体上东西不能见人。
细致光滑手臂上,攀爬着大片大片黑色花纹。看上去丑陋如恶鬼,又妖冶如曼陀罗。
钟应前世好歹在玉馨书院待数年,翻记忆,便认出那位宛如隐士中年男子——天衡院前院
竹屋之前是湾天蓝湖泊,竹屋之后是片青碧色湘妃竹,条古旧木板桥横在面前。
钟应踏上木桥,看着这熟悉极景色,深吸口气,然后放开嗓子,冲着竹屋喊声:“爹爹!知道来,你还不来接?”
阵长风拂面而来,吹起钟应额前碎发,钟应抬眼,便看到停在自己面前娃娃脸少年。
便宜爹爹张开双臂,不顾钟应反对,把将钟应搂进怀里,用下巴蹭着钟应头发:“都到家门口,还要爹爹来接,心肝儿子啊,你又不是还在吃奶童子!”
“你再蹭下去,头发就成鸡窝!”钟应恼怒开口。
那些花纹并非静止,而是有生命般,在他身体上生长。咒纹每次蔓延,都会给他带来可怕痛楚和虚弱。
君不意默默将衣袖拉回去。
手臂搭在石桌上,他枕着自己手臂,有些疲倦垂下眼帘。
墨色长发自后脑勺倾泻而下,遮住半边面容,越发显得长发漆黑,皮肤苍白如瓷。
意识模糊之时,重明国小太子想:钟应应该不会那快回来,他待会儿再把木架搭好吧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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