颈项依旧残留着几分痛楚,手指轻揉,钟应估计自己脖子被掐出了青肿的手指印。
屏风印出君不意的身影,他以极快的速度穿好衣裳后,直接推门离开。
钟应再待在澡堂也没意思了,紧随其后踏出房门。
澡堂外有一块大石头,石头细缝里生了一株手臂粗细的树,寒冬腊月,树木枝干上光溜溜的。
胖墩两个便蹲在了石块下,等着钟应出来。
“混蛋!”
“小妖精——”
“小混蛋——”
“……”
两人头脑发热,就着这个姿势,幼稚的吵了一架,没吵几句后,热血下头,整个人清醒了些,便各自觉得丢脸极了的扭过了脸。
灯光下变得半透明起来。
一条修长笔直的腿从外袍下露出,狠狠压在了钟应双腿上,使得钟应无法动弹。
钟应目光顺着君不意清隽的胸膛一路往下,还没看清楚死对头的大宝贝,就被两根手指拴住了下巴,硬生生将他目光拉了回去。
“你简直是,”君不意另一只手拉住了衣襟,肌肤不知道是被热气蒸的,还是羞的,微微透红。停顿了一下后,他道,“下流!”
钟应数百年来孑然一身,不管魔界魅族的男女多美多妖都从来不看一眼,连小姑娘手都没拉上,第一次被人这么“骂”,怒了:“我们两个都是男人,看看怎么了?”
门“吱呀”一声打开时,两双眼睛齐齐望去,先是看到快步
君不意从钟应身上爬起来,向后退了两步。
钟应撑起半边身子,转了转手腕,又抬了抬双腿。
君不意从地面拾起干净的衣裳,抬步转入了屏风后。
钟应起身,甩了甩自己被压的皱巴巴的衣服,又扯了一下衣领。刚刚那下纠缠,他衣服上湿一块干一块的,黏黏答答。
最不舒服的地方是脖子。
“我看你,还不是因为……”钟应和君不意斗了数百年,什么都爱跟他瞎比。黄字碑并列榜首一事,便是钟应不甘心自己从来没有上过榜,而搞出来的。这次不小心看到死对头的身段,潜意识中便又想比一比,比一比谁……咳咳大。
当然,这个心思钟应绝对不会跟君不意说,要是正大光明比了,自己赢了自然可以恶狠狠的嘲笑对方,输了的话,简直是丢脸丢到家了。便强行道:“还不是你自己的错,哪有男人腰细腿长的,你个、你个小妖精!”
“你!”君不意气急,他从来没有说过粗话的话,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骂钟应这不要脸的玩意。
捏着衣襟的手指极为用力,指尖都微微泛白,君不意憋的脸色泛起红晕,咬了咬唇,才想到词反驳:“你个混蛋!”
“呵!妖精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