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眼衣袍折叠整齐程度,钟应便能肯定,这是君不意衣裳。
钟应默默挪开目光,想想又觉得不对劲,使劲瞅着屏风上散开白裳,在心中得出结论:君不意身上真没穿肚兜。
随后,他往旁边挪两步,站在阴影处,终于看到半面水池,以及水池中……少年。
水汽蒸腾,漫过君不意腰肢。他背对着钟应,身形是少年人清隽秀美。
发缎被解下,墨发如绸缎似得倾泻而下,柔顺铺展在背后,衬托着肌肤如玉瓷般温润细腻。发尾浸入水中,如滴入酒中水墨
言罢,钟应步踏出,隐匿气息,悄悄溜进去,留下胖墩两个傻眼。
“这可怎办?”胖墩仰头望天,“要不们偷偷提醒提醒?”
秋时远踌躇会儿:“也许不用担心。”
“也对,反正老大往情深,都说会娶人家,还操心什。”胖墩自顾自做解释,“而且,现在进去也晚,不如不去。”
本想说“觉得君不意是个男人”秋时远默默闭上嘴巴。
那想不开,但是君姑娘家教严格,肯定会很难受。”
“们第天就睡同间房。”
胖墩当然知道这件事,苦口婆心:“那不是分床睡吗?”
“呵。”钟应翻个白眼,扔下剂猛药,“床榻是后来搬进来,第天们可是同床共枕。”
“天啦——”
夜色已深,浓墨似得天空唯有零散几颗暗淡星子。虽未下雪,但是夜间寒风总归比白日要凛冽多。
这个时间段,基本没人会在澡堂晃悠。
钟应进去时,澡堂油灯已经被点亮,烛火暖黄,映照着满室氤氲水雾,如酒气满室,使人醺醺然,多几分缠绵入骨旖旎。
钟应进来时不觉得有什,现在突然有些不知所措,手脚都不知道往哪里放。
正前方是面山水屏风,屏风上挂着件件换下白裳,地板上则摆放着套干净衣袍,以及块白玉面具,衣袍上沾染几分桂花味,跟钟应身上同个气味。
趁着胖墩发懵,钟应脚将人踹开,转转自己手腕,无所谓道:“他若是个姑娘,就娶他。”
自己魔宫这空旷,迎进位仙道第人当……钟应在“妻”和“妾”两个字间犹豫下,果断选择妾字。
让死对头当妾室,多好羞辱方式啊,而且他老窝大,完全不在乎多住个人。
钟应想想君不意唯唯诺诺端茶倒水、捶肩捏腿,突然觉得这办法实在不错。
到澡堂前,钟应朝后面追过来两人吩咐:“给看着门,别让人进来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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