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怎会扎头发。”君不意抬手捞到脸侧丝乱发,“多练练就好。”
“瞧瞧你会做什?”钟应越看越觉得死对头废,存心思显摆,招手便道,“把梳子给。”
“好。”君不意把象牙梳子递过去。
“你低头。”
君不意微微蹲下身子。
摇头将乱七八糟东西甩开脑海,钟应穿好衣服,踏出房门。
昨夜下整夜雪,光秃秃院子被层松软大雪覆盖,整个天地片银装素裹。
井水表面结层薄冰,钟应提桶接桶水,洗脸时冷哆嗦。这个时候他倒是喜欢起君不意那“娇气”性子,至少君不意会把水温热,递到他面前。
洗漱完毕后,钟应蹲在地面挖雪,想看看昨晚君不意种紫藤萝有没有冻死。
清浅而有规律脚步声自身后传来:“你房间不能住,把你床榻搬卧房,等过几日身体好些,便在整个院子布下阵基,启动阵法,届时,只要你想,们完全可以用阵法屏蔽风雪。”
应抬抬下巴,又道:“在房顶没有修好之前,会暂时住你这里,你不会介意吧?”
虽然用是问句,但是钟应脸上明明白白写着这六个字“你介意也没用”。
君不意不知道想到哪里,微微倾身,目光划过钟应眼角:“你眼圈有些红,昨夜没睡好?”
“废话!你昨晚太闹腾。”
“对不起。”
君不意声音稍微赧然:“不会修理屋顶,目前只能这样。”
君不意擅长琴棋书画,诗词歌赋,也精通修真六艺。所谓六艺便是指:炼丹、炼器,布阵,制符、灵法和体术。
但是有个屁用,他不会打扫铺床,也不会修屋顶,帮不上点儿忙,归根结底还是个“废物”。
钟应嫌弃时,君不意在钟应身侧停下,又道:“不用担心紫藤萝幼苗,浇灵泉之水,不会冻坏。”
钟应扔手中捧冰雪,拍拍手,扭头便看到君不意发型,又嘲笑起来:“你头发怎回事?歪歪扭扭,还乱糟糟。”
清清淡淡声音在屋中传开,听清楚这三个字钟应呆呆,便又听君不意道:“还有谢谢你昨晚照顾。”
昨晚什都没做,甚至有点儿想杀人钟应阵沉默:“……”
“去看看你房间。”言罢,君不意用缎带随便扎扎头发,起身去隔壁。
钟应垂首摸摸自己心脏部分,觉得君不意果真从小就爱做表面功夫,瞧这句句平淡又戳人心肝话,简直是套套。
他听到君不意话,都有瞬间不好意思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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