院中原本枯树杂草通通被清理,连树根都没留下,土壤中生着细嫩幼苗,似乎是个下午时间长出来。
而君不意站在墙角下,俯身去看那灰白瓷缸,白裳乌发仿佛同这青墙旧瓦融为幅清淡水墨画。
“钟应。”君不意回头。
“怎?
钟应不明所以:“随便。”
“紫藤萝可以吗?”君不意又问。
钟应从脑海里搜下,居然没记起来紫藤萝到底是什花,想着君不意擅琴棋书画,又擅长种花养草,品味应该不会太低,便胡乱点点头。
征求钟应同意后,君不意又去忙,钟应推开君不意房间门时,脑海里直回旋着君不意刚刚模样。
跟着钟应忙乎这久,他衣袍依旧尘不染。
“……”
“去清理院子,你打扫时候,可以帮打扫下房间吗?”君不意歪歪头。
“……”
“多谢。”
君不意端着水盆出门,钟应握着雪白柔软手套,觉得手指头都烫到。
力温下水。”君不意回答。
真是娇气,洗把手还要温水,钟应想,这次没有直接说出口:但是也格外令人舒心。
“指甲淤泥也洗干净。”
钟应又想:规矩也忒多。
钟应才洗完,面前又多块雪白手巾。
可是刚刚君不意衣袖似乎沾上黑点和水滴,柔顺贴合衣裳墨发也有点儿凌乱,缕发丝甚至沾到唇角……
想必他是真尽力。
夕阳西下,落日余晖在院中洒下最后抹余温。
钟应踏出屋子,累直接往台阶上坐,懒想会不会弄脏衣服这件事,手撑着下颌,往院子中看去。
下刻,眼睛睁大,下巴直接从掌心滑下,钟应惊讶望着院落。
“等等……”谁要帮你打扫啊!
然而君不意已经消失在门槛。
钟应没有叫住人,也没提高音量,而是揉揉鼻子,觉得今天整天跟撞邪似得。
钟应将卧房清理出来时,房间内基本就剩下张床,张桌,张凳子。他犹豫下,认命去君不意房间时,窗棂被敲两声。
君不意站在窗外,戴着跟钟应模样手套,手臂撑着窗框,询问:“你想在院子里种上什花木?”
“擦擦。”君不意半阖眼睑,浓密曲长睫毛下,眼中落点点星光。
钟应迟疑接过,胡乱擦两下,擦去手上水珠子后,面前又多双薄如蝉翼天蚕丝手套。
“戴着这个干活吧。”君不意抿唇。
“你……”钟应梗住。
“天蚕丝水火不侵,这样便不会划破手指,也不会觉得冷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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