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天寒地冻,当然是凉。”钟应又想扶额。
“你才刚刚化气?修为怎这垃圾?”钟岳更惊讶。然而前几天齐家家主才夸过钟应修为进度,两人眼界之差,堪比皓月与萤火。
钟应觉得自己又被戳刀,忍不住为自己辩解:“扶风城灵气稀薄,既无名师教导,又无长辈引导,全靠自己摸索,还要放血配合齐家家主血祭邪术……”
钟应心口有些梗,向来喜欢直来直往他随口绕开话题:“你多久没吃饭?买这多,你居然吃差不多。”
“很久,那鬼地方哪有能吃东西啊,嘴巴都淡十三年。”钟岳口吞下桂花糕,翻找着油纸袋,“出来,个好友没见,连衣服都没换,直接奔你这里来。”
翻到底时候,钟岳才在油纸袋里找到最后块红豆千层糕,想着钟应似乎挺爱吃这玩意,钟岳为让自己刚刚话更可信些,忍痛割爱把红豆千层糕递给钟应。
钟应毫不谦让,口咬去大半。
钟岳又忍不住嫌弃:“哪有你这样当儿子,都不给爹爹留口。”
“心肝儿子,你怎知道跟你爹娘事?”
钟应跟钟岳并排坐在石狮子下台阶上,吃着钟应买各种糕点,聊着各种闲话。在这之前,钟岳在齐家大门上贴两张黄符,表明自己驱散邪崇后,便让围观老百姓回自个儿家。
钟应暗暗翻个白眼,心想:当然是上辈子知道。
不等钟应回答,钟岳美滋滋咬着桂花糕,含含糊糊又道:“肯定是齐家小子说,那小子人品不行,想不到嘴巴也不严。心肝儿子,跟你说……”
钟岳用手肘碰碰钟应手臂:“那小子不过是个小家伙,修为还低不能看,他能知道什?肯定都是道听途说,以讹传讹,你别信啊~”
“没去买,不就行。”
钟岳眼睛亮:“地点?”
“城西……”
钟应句话没说完,就被把提起,稳当当停在齐府半空中。以他现在修为,自然无法御风而行,做到这切是钟岳。
“手怎这凉啊?”钟岳惊讶。
须发皆白、大限将至齐家家主在钟岳这个娃娃脸道人眼中,也不过是个不入流小娃娃罢。
实际上,齐家家主也是真不入流。
钟岳垂下眼帘,神色见不得多认真,声音却很慎重:“你都跟姓,名字还是取,不是儿子是谁儿子?”
虽然是便宜爹爹,可是上辈子他确把钟应当成亲儿子,从未背弃过自己诺言。
可是钟应却没见到他最后面……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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