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这才怔下,面容阵红阵白,双赤脚踩在地毯上,
迷迷糊糊地躺两三个小时,陈觉直在上面边工作边陪他,隔段时间给他换次毛巾,擦擦身,晌午时分才下去给他拿粥。
听到关门声他勉强睁开眼睛,慢慢坐起来,硬撑着给自己穿套睡衣,又拿冰袋靠靠脸,这才感觉自己好多。刚要站起来门就开,陈觉走得很急很快:“你怎起来?”
其实也起不来。他就是两手撑住床沿坐着,头抬起来就困难。陈觉在他跟前蹲下,仰起脸与他说话,问他:“额头难不难受?”
脑袋里像有积水,混沌又胀痛,稍动动就觉得头晕。
“想不想吃东西,拿粥和水果上来。”
,他还非要尝。宋珂掐着他腰:“你不去去,再这样会儿该热化。”
而且是被人拿嘴尝化,像冰棍样。
陈觉却只知埋头苦干,根本没有点应该反省自觉,也不觉得羞愧。
空调开到23度,冷气向天花板吹,横竖只能算比没有强。宋珂摸黑走回来时候陈觉伸手接住他,温柔地压着他亲吻,幕布上还在重映今晚那场比赛,黄头发外国人对着镜头喷香槟。宋珂听到熟悉单词,分神看眼,结果陈觉就用左手把他眼睛蒙上,提醒他:“在亲你,专心点好不好。”
陈觉掌心湿漉漉,很潮,被烟烫过地方使宋珂眼皮酥麻,没有点反抗之力。
“不吃,嘴里苦得很。”
他前额抵过去,热热呼吸喷在陈觉颈间。陈觉眉心紧拧,脸上格外阴云密布,又有种自责神情掺杂其间:“是错。”
“嗯?”
感觉到只大手慢慢摩挲自己后背,掌心烫得吓人,他就跟软骨动物样软下去。
直到听见陈觉说:“以前你也是,留在里面过夜就容易生病,也许是体质问题。”
这个晚上宋珂是有点累着,又发汗,半夜把自己脱得光光,陈觉还没注意,就这样觉起来便感冒。
早上他模模糊糊听到陈觉叫自己名字,又拿来温度计给他量体温。他有气无力地睁开半扇眼睛,问:“几点?”
陈觉不许他多说话,因为他声音完全是沙哑,明明昨晚叫得并不厉害。
躺在被子里,直就是赤条条,也没有力气去管那多。
后来陈觉下去趟又上来,捧着几粒药叫他吃。他靠着陈觉小口小口地喝水,喉咙直到胃都觉得干得难受,喝下去多少水也不缓解,心里知道自己是发烧。夏天总是容易热伤风,不过倒并不需要专程去趟医院,就是得养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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